李路晉十分意外,但見黃嘯卿神情篤定,便向黃嘯卿抱拳道:“李某靜候黃大人佳音!”
隨後,黃嘯卿去大帳接了易芊兒:“稍稍慢了些,你等急了吧。”易芊兒笑著搖頭:“一點兒也不慢。”易芊兒還想說:你什麼時候來都是正好的。
他們向李路晉告辭,餘梓璐也不便單獨留下,依依不舍地隨易芊兒他們一同出營。
李路晉將一眾人送到大營門外,又不舍地跟著走了一段路。黃嘯卿側頭看了他好幾次,潘森也開口了好幾次請他留步。
正當李路晉下決心要轉頭回營時,忽然一聲又輕又急的嘯聲破空而來,一支短小且閃著寒光的短箭,直指黃嘯卿背後心臟位置。
李路晉擔心緊隨在黃嘯卿身旁的易芊兒,不及開口提醒,直接飛身去護易芊兒。易芊兒也是同時發現了這個危險,用力一推黃嘯卿,將他推出短箭的襲擊範圍,自己則借著這力道的反作推力往後躍出一段距離。不料卻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中。剛想掙紮而出,卻聽耳邊是個熟悉且溫和的聲音:“易姑娘,是我!”是趕來護她的李路晉,正好接她入懷。
易芊兒轉頭,兩人剛剛麵對麵相視。李路晉還未來得及再關心一句,忽覺懷中一空,易芊兒已被黃嘯卿拉入了懷裡。黃嘯卿臉色極差:“我和芊兒都沒事。李大人不防快去查查,為何你大營門口會有人伏擊朝廷命官吧。”他又轉頭叫住想要去追刺客的潘森,再不和李路晉多說一句,走了。
李路晉心情也十分複雜,自己這是怎麼了?營中事務繁多,又正好出了這麼嚴重的紕漏尚未解決。自己怎麼還有心思去想這此兒女情長之事?他將心神收住,吩咐侍從多派人手徹查軍營周圍。
回到營中,見皇甫子勳還在爆炸場地邊上皺眉沉思。隻見他邁出一腳,懸浮著往前探探,忽又收回。如此反複了發幾次。
李路晉不明白皇甫子勳要做什麼:“既然害怕就不要進去了。現在沒人逼人再進去那裡。”
皇甫子勳仍不甘心:“你不想看看那堆碎肉裡有些什麼嗎?”他指的是黃嘯卿先前用草杆挑弄撥動的那堆東西。
碎肉裡會有什麼,難道不是破碎的衣物木料之類的東西嗎?李路晉想不出會有什麼,但好奇心被皇甫子勳勾起了,他直接往黃嘯卿先前查看的那堆東西走去,就用黃嘯卿丟棄在地上的那根草杆,一寸寸一厘厘地翻動碎骨爛肉。骨渣、焦肉、碎布、木屑、皮革……白潤的石頭?是玉的碎片!賊子身上帶著玉飾。可這些,也不能再多說明什麼啊?
“不!這個可以說明一切了。完全對上了我的推測!”在去龔府的路上,黃嘯卿展開手掌,正是那支襲擊他的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