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身體不適才回派裡的嗎?為何花了這麼久的時間?”竟然會比你這種腿腳的人還慢。
“回大人的話。在下聽易姑娘說,她是在途中遇襲了。”
竟會遇襲?黃嘯卿倏地握緊右拳。若是對原車上的人起意,那車可是有使團驛館的標識,一般的毛賊不會為了一點的錢財,在都城中對使團的人下手,若是針對後上車的人,那易芊兒的武功在全城也是有名的,況且近日也未聽聞易蒼派與其他門派有什麼過節。
究竟此次的襲擊,是政治上的黨派黑手,還是江湖上的轄私報複?
黃嘯卿首先問道:“她人可有恙?”
府醫答道:“易姑娘身體無恙。腸胃具佳,也無絲毫外傷。”
黃嘯卿微微頷首,神色變幻,令人捉摸不出他在想什麼。
原來,日間在易芊兒回易蒼派的途中,那尾隨的神秘人,在一處稍僻靜的街中又喚出五人,前後將易芊兒的馬車逼停下來。車夫急急停住馬車,未等開口詢問,就被來人擊暈了過去。
易芊兒雖因赴宴而未攜帶武器,但也未露絲毫懼色。
與率先衝上車的兩人刺手空拳地來回數招,便將其擊退。其餘四人正待一齊對付易芊兒,忽聞街邊一聲驚哭。
眾人這才發現,原是一個五六歲的稚童躲在街角,小童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一看便知是個乞兒。想是先前偎在一大堆物什邊上,不動不響的,所以眾人沒有發現。
現在被激烈地打鬥嚇哭了。正欲逃走。襲擊易芊兒的人中,一人抬起長刀,便向那小童砍去。
易芊兒大怒。稚子無辜。便使出全力,一掌擊開那人的手臂。長刀飛出,那人緊捂被擊斷的手臂,慘呼不止。另五人見狀,拳腳都稍稍遲疑了會。
正在此時,一聲大嗬傳來:“歹人住手!”
原來是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正駛了過來,跟隨著馬車的一隊護衛,舉著家夥衝了過來。
馬車的門簾已被撩開,一個白衣玉麵的男子,指揮著護衛驅趕襲擊的幾人。
雖是家衛,拳腳功夫不高,但勝在人數眾多。
偷襲易芊兒的六人,與家衛們沒過幾招,便互相使了個眼色,齊齊逃走了。
白衣男子急急趕到易芊兒身邊,切聲詢問:“姑娘可還安好?”
易芊兒這才放開護在懷中的乞兒,向著白衣男子抱拳:“多謝公子相助。我是易蒼派的易芊兒。我和這個孩子子都沒事。”
見易芊兒與尋常女子不同,遇到歹人不僅不怕,從容還擊的同時,還保護弱小,而且語態豪爽。白衣男子不禁有些佩服,也自報家門道:“小生邢倍寧。城北邢家莊少莊主。”
“啊,邢家莊老莊邢恩廷是您父親!”易芊兒道。
“易姑娘認識家父?”邢倍寧也不免好奇。
“是啊是啊。”易芊兒笑著回道,“每年三次城北的千人施粥活動,我們易蒼派都會去幫些小忙。邢老莊主可是有名的大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