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蠻不講理。”
夏情書也坐了下來。
司政南隻是勾唇淺笑,低頭把畫筆送到糖糖手裡,柔聲告訴她:“你媽媽說你很有繪畫天賦,你可要好好跟她學。”
糖糖點點頭,拿起畫筆,繼續畫她沒有畫完的水彩畫。
夏情書也拿起鉛筆,開始素描戒指的輪廓。
她剛剛說的話,在司政南的腦海裡盤旋著。
如果沒有她……
可能沒有她嗎?
他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老母親不同意他娶蘇童童,而蘇童童又執意要去國外深造,他送走蘇童童還沒兩個月,老母親忽然重病,想讓他去相親,說要在有生之年看到他成家立業。
關鍵是司家幾代單傳,老母親頭胎是女兒,一心想給司家生個兒子,中途懷了三個孩子,卻一個也沒有保住,還是最後的最後,都放棄再生孩子的念頭,卻懷上了他,並且平安生下來。
所以他父母這輩子,雖然姐姐是個女兒,倒也有了兩胎,打破了幾代單傳的現狀,老母親始終認為隻有司政南一個兒子,還是單傳。
老母親又怕他跟蘇童童分了之後,不肯結婚,以生命施壓,不肯聽醫生的話乖乖治療,要脅他必須去相親,早點結婚。
他那時壓根沒有結婚念頭,但他知曉老母親的真實想法,說是相親結婚,實則是想讓他早點生個孩子。
於是他哄她說即使他這輩子不結婚,也會讓她在有生之年見到她的孫子。
她的目標立刻暴露,說他不想結婚也行,早點給弄個孫子回來,但是一定要注意基因。
誰知那麼巧,他在醫院裡,遇見兩個青春靚麗的女生。
兩個女生各有千秋,對比鮮明,一個好動一個安靜,一個嬌豔一個端莊,一個穿著鮮豔的紅裙,頭發是染成茶色的大波浪,一個穿著清雅的白裙,一頭直發,又黑又長,兩隻眼睛,又圓又大,目光透亮得不染一絲塵埃。
他知道茶色大波浪頭發的女孩叫南歡,因為墨景川是她的保鏢,至於另一個,他那時還不認識。
他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南歡對大眼睛直發女生說:“墨景川那個狗男人,太不是東西了,他一個小小的保鏢,本小姐想給他生孩子他還不乾,我要凍卵,用我的卵子,將來跟一大堆男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