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貴說,他可以幫著守山,但絕不會回去。
於是就有了九芝看到的死人臉——他想把靠近這裡的人都嚇回去,再苦再累,都不願意回去。
也是因此,般樞現在看著九芝的眼神都是閃閃發光的。
“你……眼神收收。”怪嚇人的。
九芝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剛好退到頃靈懷裡。
頃靈順勢將她摟住,便再也不鬆手了。
一遍摟著人,一遍瞪著人。
摟著九芝,瞪著般樞——方才他的妻明明是用崇拜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都怪這家夥,他真想挖掉他的眼睛,這樣他便不能再看彆人家娘子。
般樞不看了,芝兒才不會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故他討厭極了般樞。
不過,當著芝兒的麵,他才不會挖彆人眼睛,弄得到處是血。
不過屆時見到他的頂頭上司,讓冥肆“器重”他,卻是可以的。
“二位神君著實厲害,我這些個月,日日勸他,他始終歇不下那顆躁動的·心,向往著紅塵,想要繼續做人,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還是勸不動他,二位僅僅寥寥數語,便叫他浪子回……”
“不必謝我,人之常情,等你有了自己的妻兒,也會和阿貴一樣的。”九芝麵色冷然,這個般樞投了人胎,卻不怎麼通達人情。
想來官道也隻是方便行走,於他們修行之路無益。
九芝之前的日子,雖為神,過得卻如人一般無二;現在到人間,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是個神——被供奉在神龕之上的那種。
“自己的妻兒……”般樞神情恍惚,卻又瞬間收斂,道:“我去幫阿貴。”
“冥肆手底下的人,都是這幅德行。”頃靈沒好氣。
我絕對不承認,般樞的名字是我搬了一天書之後,想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