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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芝隨手拾起地上一截兒枯枝，抵上那死人臉的下巴，使其動彈不得，微微有光落在死人臉的臉上，那死人臉剛剛哭過，臉上不知為何青一團白一團的，九芝看得不甚清楚，也未糾結。
“說，”
“我說我說我都說！”九芝才說一個字，死人臉就拚命迎合，生怕遲說了半個字就會再挨拳頭。
“那邊村子裡的壞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從來不做壞事，做壞事會遭天譴的，我從來不敢做壞事！”死人臉頭搖得似撥浪鼓，這一搖，臉上的白團也消失了，九芝細看，才發現那是類似於胭脂的一種白色粉末，叫這人塗在臉上，就如同死人臉一樣。
這粉末一掉，露出了下麵的活人臉。
“你是人？”九芝皺眉，活人挨了她這麼多下，不可能還有氣兒。
那活人臉仍是搖頭，也不知聽沒聽到九芝的問話。
九芝看他也不像個活人，也就索性當他回答了她的問題。
“不是人，他是個什麼怪物？”九芝終是想起了身旁還站著個頃靈，問道。
頃靈見九芝終於向他開口，心靈裡美滋滋的，表麵做出正經而冷漠的樣子，一如上界那個高高在上的大郎君，道：“不是怪物，是山神。”
“不不不，這，這荒山野嶺的，又沒人供奉，哪裡來的山神？我，我還有事，先走了……”那山神臉色怪異，想跑卻被纏了手腳，無奈，隻得一步一步的跳著。
頃靈隻淡定地勾了勾手指，那山神就立即被拉了回來，再跑不了。
山神反而不怕九芝了，緊張的盯著天外一個方向。
來人了，還有些眼熟。
“阿貴啊，你終於想通了，我早說了，當山神多好啊……”來人看見九芝二人，忽然愣住，而後在阿貴驚呆了的眼神中朝兩人跪下，道：“冥界司戰神君洛齊將軍座下般樞，拜見二位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