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九芝這才記起，風痕已經被她遺忘在角落裡了，“你是那個叫頃靈的？”
頃靈點頭，他不打算直接說他是她夫君的事情，她現在什麼也不記得，倏忽間冒出一個夫君來，倒是難免她認為自己彆有用心。
他守著她，總歸不會讓外人搶走了。
“那日你為何突然不見了？我尋你許久。”九芝記得，他們沒說上幾句話，他就忽然不見了。
“我不知。”頃靈才不想告訴她，他去見了自己的肉身。
真是太丟人了，他就這麼輕易地被自家師弟給算計了一番，肉身被丟進了一株曇花裡麵，偏偏還生了根，現在怕是取不回來了。
他還在想辦法，總歸是不想一直飄著的，連區區一隻蚊子都拍不了，還怎麼抱著軟乎乎的娘子睡覺？
“也罷，我也不知為何，昏睡了許久，甚至錯過了救吳棄的任務，幸虧有雪姑娘幫忙……”九芝其實挺好奇的，她有一大堆疑問。
往旁邊挪動一點，移除一塊空位子，讓頃靈坐下，開始了漫長的深夜談。
唯一的欠缺也就是一扇西窗與一剪燭火，詩意不夠罷了。
當然，這不妨礙九芝將自己的疑問傾瀉：
劍裡如何住人？又如何不被劍所傷？那把劍究竟是木頭還是鐵所鑄？是木頭又是什麼木頭？是鐵又是什麼鐵？仙音姑娘為何離開了也不打聲招呼？她去了哪裡？
……
九芝不厭其煩地問，頃靈不厭其煩地答。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色已微微泛白了。
“一夜的光景竟過得如此之快？”九芝感歎。
頃靈的身形在九芝眼裡，卻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誒！你怎麼了？”九芝問。
頃靈搖頭，不知九芝為何神色焦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