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將程衛林引薦給大伯李紅星，大伯或許會礙於她的情麵，當時見上一麵。可往後的事，大概率還是會公事公辦，絕不可能給程衛林開什麼“綠燈”，給予他特殊關照。
程衛林聽李萱寶這麼講，先是一怔，呆愣在原地，須臾，緩緩回過神，目光直直地盯著李萱寶，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追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李萱寶瞧著程衛林這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和你開玩笑嗎？”
程衛林瞧著李萱寶，那認真的模樣，由不得他不信。程衛林心裡一沉，重重地歎了口氣，“確實不會！”這四個字，被從他齒間擠了出來。
他抬手，用力揉著眉心，試圖驅散滿心的煩躁與失落。
在他的認知裡，李萱寶在李家可是備受寵愛的，他想著，憑李萱寶的受寵程度，在李榮華、李紅星李家掌權人麵前，肯定能說得上話，關鍵時刻，甚至能左右他們的決策。
可現實卻給了他狠狠一擊，李萱寶方才這番話，給了他當頭一棒。
要是真像李萱寶說的那樣，那她在李家的話語權和分量，遠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重。
原本，他精心謀劃的布局，是打算借助李萱寶在李家的影響力，去達成程家的目標，這下倒好，計劃被徹底打亂了。
不過，程衛林向來擅長隱藏情緒，他絕對不會讓旁人窺探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轉瞬之間，他臉上又揚起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抬起頭，眼神帶著幾分期待，看向李萱寶，和聲說道：“萱寶，不知道你方便什麼時候，幫我引薦一下那位李小姐？”
李萱寶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靜靜地打量著程衛林。
此刻她心裡門兒清，這個程衛林是個徹頭徹尾利益至上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且，她還聽聞，程衛林在商場上是葷素不忌的，他在女性對手麵前，特彆喜歡玩感情遊戲。
在港城，乃至國外，不少女強人都曾被他這一套迷的神魂顛倒，即使知道被騙，心裡也對他念念不忘。
不過，對於程衛林這種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現實的利益場中，“美人計”不是女性的專利，男人運用起來，同樣得心應手。
麵對程衛林這種行事作風，李萱寶心裡並無鄙夷之意。
畢竟商場如戰場，在不觸碰法律紅線的前提下，能實現目標的手段，都不失為好辦法。他們這群人，本就談不上道德多麼高尚，大家都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為自己的利益拚儘全力。
如今，合同已經簽訂，李萱寶覺得沒必要再和程衛林繼續維持那若有若無的曖昧氛圍，便單刀直入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打算和她發展出點什麼特殊關係吧？”
程衛林沒料到李萱寶會問得如此直白，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目光看向李萱寶，反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我在你心中是這樣對待感情隨便的人嗎？”
李萱寶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沒有回答程衛林的話，語氣透著幾分篤定：“你身邊來來去去有多少女人，我可能比你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