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想到那個數字,滿臉豔羨地伸出五個手指,特意在肖弋麵前晃了晃,那手指在空中來回擺動,仿佛在強調著這個數字的驚人程度,嘴裡還不住地念叨著:“五個億啊,整整五個億呢!你說我怎麼就沒這麼好命,能有這麼有錢的爺爺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咂咂嘴,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渴望與遺憾交織的複雜神色,就好像已經在腦海裡幻想過無數次自已要是處在肖弋的位置,該是怎樣一種幸運的場景了。
“這老爺子一出手,那可真是讓人驚掉下巴呀,這些文物可都是凝聚著深厚曆史文化底蘊的寶貝,能一下子捐這麼多,家底兒得多厚實啊。”薛濤繼續感慨著,看向肖弋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勸他意味。
肖弋見薛濤說得愈發來勁,便起身說道:“你就擱這兒儘情幻想吧,我可得走了。”
薛濤連忙也跟著起身,滿臉堆笑地說道:“彆介啊,都到飯店了,一起吃頓飯再走唄,咱哥倆也是好久都沒好好在一起吃頓飯了。”
肖弋似笑非笑地看了薛濤一眼,然後故作無奈地說道:“我跟你吃什麼飯呀,我老婆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呢,我得趕緊回去陪老婆大人!”說罷,瀟灑地衝薛濤擺了擺手,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薛濤瞅著肖弋那極為瀟灑的背影,扯著嗓子吼道:“嘿!你這可真是卸磨殺驢,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典型的重色輕友,說你始亂終棄都不為過。
肖弋聽到薛濤在身後那滿是怨念的嘀咕,不禁笑著打趣道:“我說薛濤啊,我倒是真心盼著你也能趕緊找個姑娘,到時候你為了她把我拋到九霄雲外去,那才叫本事呢!你要是哪天能把自已成功推銷出去,步入婚姻殿堂,我絕對給你包個超級大紅包,絕不食言。”
等肖弋走後,薛濤百無聊賴地癱坐在沙發上,隨手翻弄著手機通訊錄。到了他這般年紀,身邊的同事朋友都紛紛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如今他想找個能一起吃飯的伴兒都難如登天。
想當初大夥在一起廝混的時候,各個都嘴硬地宣稱自已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要活到老玩到老,可如今呢,輪到結婚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心急,唯獨他還堅守著單身主義。
薛濤將手機重重地丟在桌上,心中暗自腹誹:全都是一幫叛徒。
不過,李佳薇回到京市後,也不過僅僅在家中空閒了兩天,就開始忙她自已的事情了。
儘管她名下的產業現在都是由梁叔梁宇森代為打理,可部分合同文件還是需她親自審閱並簽字的。
加之自她和肖弋的結婚的事情曝光後,她也算是一個名人了,現在無論走到何處,都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甚至會有人追隨著她拍照。這樣的改變讓她很不習慣。
而且,在她有一次帶著樂樂與明軒在小區遊樂場玩耍的時候被人認出後,一個小姑娘追著她要肖弋的簽名,把兩個孩子都嚇哭了。
她便知道不能再在這裡住了,她著實不想因自已的緣故,給哥嫂和父母的生活帶來困擾與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