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坐在辦公椅上,心中思緒翻湧,無法平靜。
昨天,汪鑫帶許香蘭去醫院檢查後,除了額頭上的傷口有些嚴重外,其他方麵並沒有什麼問題。在醫院包紮過後,汪鑫就送許香蘭回了她的住所。
張逸看到母親回來,額頭上的傷口包紮的很嚴實,臉色有些蒼白,他關心地問道:“媽,你額頭怎麼啦?嚴重嗎?”
許香蘭現在不僅是額頭疼,更是心疼。她沒有說話,隻是捂住心口躺在沙發上,不住地唉聲歎氣。他們家的生活怎麼就過成了這個樣子呢?
張逸看著母親這樣,有些心疼。他倒了一杯溫水,輕聲說道:“媽,起來喝點水吧,你嘴唇乾的都起皮了。”
許香蘭艱難地坐起身,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然後把水杯還給張逸。她抬眼看著張逸,心中滿是感慨。她的兒子長的帥,有能力,才三十多歲就已經是正科了。這麼好的條件,自然要配最好的姑娘,可怎麼命運雲卻偏偏捉弄人呢?
想到喬局長的話,許香蘭的心更疼了。她看著張逸,忍不住問道:“兒子,你後悔嗎?後悔和佳薇離婚嗎?”
張逸停頓了一下手裡的動作,然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其實當初再次遇見黃可人時,他也說不上有多愛。男女之間也就那麼點事兒,不過是體內分泌的荷爾蒙作祟。兩人自然而然地發生了關係,但沒想到衝動的後果會讓事情發展的無法挽回的地步。
當時,張逸並沒想離婚。作為政府公職人員,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尤其是在升職的關鍵時期,更要考慮影響。因此,在那麼緊要的時間點上,他根本不可能選擇離婚。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遲鈍的李佳薇竟然能發現他出軌,還把他和黃可人堵在了床上。之後,事態完全失控,李佳薇竟然流產了,她堅決要離婚,並且手裡還握有他出軌和黃可人上床的證據。麵對這種情況,張逸隻能無奈答應。
張逸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沉重地道:“媽,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今天和李佳薇談的怎麼樣?”
許香蘭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道:“沒談攏,我給她跪下,額頭都磕破了,可我還沒說幾句話,她就走了。”
張逸煩躁地揉了揉頭,繼續說道:“今天我在市公安局的朋友給我說,根據派出所的鑒定,大概要賠李佳薇兩百七十萬。我哪有那麼多錢,就是把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賣了,咱家都湊不出那麼多錢。”
許香蘭心中的火氣又上來了,她憤怒地說道:“黃可人呢?這都是她惹得事情,她就一分錢不拿?”
張逸冷笑道:“她說她所有的積蓄都被人騙走了,哪裡還有錢還。”
許香蘭聽了張逸的回答,氣惱地捶打著張逸,哭著道:“你個孽障啊,好好的日子不夠過,非要在外麵找小三。你找個明事理的也好啊,可你偏偏找了個攪家精。自從你和她結婚後,你說咱家出了多少事啊!如今我和你爸也就指望著這一套房子養老了,賣房子?咱們住哪啊?總不能讓你爸和我一大把年紀出去租房子住吧?”
張逸聽著許香蘭的哭聲,壓抑不住心中的戾氣,暴躁地吼道:“那你告訴我不賣房子能怎麼辦?如果不把錢賠給李佳薇,她就起訴我,我的事業就完了。到時候被列為失信人員,以後我還怎麼有臉在單位上班?”
許香蘭看著暴怒的兒子,擦了臉上的淚水,道:“張逸啊,雖然現在你和佳薇離婚了,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親自去求求她,讓她彆要這個錢了。她親生父親都是西市首富李榮華了,她現在那麼有錢,肯定不在乎這兩百多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