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總經理,是不是應該請我坐下呢?”季雨看看辦公室的沙發,再看看麵前男子坐的椅子,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
“那,你隨意。”秦關抿嘴一笑,雙手攤開,將自己全部展露在季雨麵前。自從他們在一起以後,季雨很喜歡變著法的逗秦關,而秦關則總是一副甘願承受的模樣,然後說一句“你隨意。”
然後季雨便如同猛虎撲食一般,直接飛撲到秦關身上,坐在他的腿上,嬉笑玩鬨。
“你隨意”這句話仿佛曆經了千萬年之久,久到現在的何青歡聽了都會不覺心神一震。
“哦。”反應過來的何青歡卻見許祁淵還是如原先一般,呆站在榻前,眼睛一直看著眼前。不知為何何青歡總感覺現在的許祁淵好像變了,有一種潮水般的悲傷湧出,直接淹沒了外麵的何青歡,因為她感覺的出,那悲傷不是被自己的。
何青歡隨意的跪坐下,眼前是一個放著茶水的幾麵。然後故作無意的問道:“駱夫人呢?”
“去清院了。”許祁淵隨意的回道,絲毫沒有將這個可能是晴天霹靂的消息當回事。
“什麼?”何青歡猛地站起身來,眼前的茶幾直接被撞倒在地,隻是何青歡卻毫無察覺,不過許祁淵卻微微的皺了一下眉。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何青歡跨步走到許祁淵身邊,一邊問一邊伸出一隻手抓住許祁淵的衣領,怒目圓瞪。
“知道。”許祁淵淡漠的看了何青歡一眼,雖然不解於何青歡和駱敷之間這麼深的友誼,但是卻還是很淡然的麵對何青歡的質問,因為那不是他所愛,所以他無情。
“駱夫人為你做了多少,你又付出了多少,為何短短不到一年時間,駱夫人就進了清院。”何青歡眼中有些濕潤,那麼高傲的一個女子,甘願為他拋家棄國的女子,為他生兒育子卻仍然覺得虧欠他的女子,他怎麼忍心!
清院是秦太子府的一處極為荒涼的場所,那是專門對那些失去太子寵愛的女子,還有做了一些不為人所容的事的女子才會住的地方。
何青歡不知道那樣一個女子為何會被打入這樣一個類似於冷宮的地方,而且以她對許祁淵的愛,那對她該是多大的打擊。駱敷永遠不在乎他人對她的看法,卻惟獨不能容忍許祁淵對她的不解,這是愛到何種地步才會有的情緒?這也是當初何青歡想妥協,想給許祁淵享齊人之福的機會,就是因為她知道,她無法那麼殘忍的對待那樣愛許祁淵的駱敷,而寧願自己更痛苦些。
但是現在,他竟然告訴自己,駱敷在清院,那個以往都是駱敷送彆的女子去的地方。她將會遭遇什麼,將會忍受怎樣的對待,何青歡不敢想象。
“我不管她為我做過什麼,我隻知道,她逾越了我心底的那條線,她要為她的行為負責。”許祁淵冷冷的看了何青歡一眼,何青歡無端的從心底泛起一絲冰冷。
“即便如此,她做的無非是為了使不是為你,可是有什麼事不是你這做丈夫的可以包容妻子的?”許祁淵的目光太過冷,這讓何青歡第一次覺得在他麵前,她看不透他,這種感覺很不好。
“因為她不該動我心愛的女子。”許祁淵收回煞氣,想是想到曾經的朋友之誼,也算是給何青歡一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