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隻是現在還有在做夢的感覺,而且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太相同罷了。”許祁淵露出一個蒼白的笑,給了何青歡一個爆栗道。
雖然許祁淵這樣說,但是何青歡卻還是能感覺的出來,不過既然許祁淵不想讓自己知道,她也不想去深究許祁淵所遇的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他將要成為一國之主,自然有很多不可言的事。但是聽到許祁淵說不太相同的時候,何青歡還是覺得心中一滯,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沒有就好,來,嘗下我做的清炒染黍。”何青歡將那個代表著許祁淵名字的野菜給許祁淵夾了一些。
許祁淵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也讓何青歡徹底明白了自己想知道的事,許祁淵真的變了。他沒有在乎自己的名字,沒有在乎自己話語中微帶的調侃之意,沒有親昵的咒罵。
低著頭,何青歡的臉色很不好,她今日終於沒有上那個妝,可是許祁淵根本就沒看自己。隻有自己說話的時候,他才會勉強的回兩句,一時間心痛難抑。
“嗯,不錯。”似是感受到何青歡的情緒,許祁淵開口稱讚一句,但是卻讓何青歡臉色更白了。他竟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意,那種曾經的默契呢?還是他在刻意逃避什麼?
“既然你恢複了,可否告知我發生何事了?……此是?”何青歡不敢問,但是她總覺得有些事若是現在不問清楚,那她就徹底沒有機會知道了。
“無事,燕國的兵器還不錯,我來此不過是為了定一批兵器,沒想到竟被人追殺至此,恰被你搭救。”許祁淵的話很真,也很傷人。
何青歡臉上一陣蒼白,然後猛地憋得通紅,連眼睛都彌漫上一種怒火:“你認為我是三歲孩童嗎,僅僅是兵器,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吧。你一個堂堂秦國太子,即便是要用到兵器,何必親自來取,你有何事竟然不能告訴我?”在他醒來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為什麼變了,她不懂,原先有多感動這一刻就有多憤怒。
這兩天何青歡想了很多,原先的她是那麼在乎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永生的追求,可是現在的她都不在乎這些事了。她想通了,有些事其實遠比那沒有影的一雙人更重要,就是兩個人真心的相愛。
對於兩個彼此隻愛對方的人來說,有什麼比在一起更重要的呢?雖然何青歡是現在明白過來的,但是她從未覺得她的這種想法有多晚。可是還未等她說出自己的心意,那個愛自己的許祁淵就不見了。
曾經的何青歡想過,若是兩個人到那一天,相看兩相厭的時候,她便會獨自離開這裡。她追求的不過是一心人,而這個一心人雖然愛她,但是畢竟家國天下,都有他的責任。她無力去改變什麼,總不能因為他愛你,便為你拋棄一切該他負責的事情吧。
所以她準備妥協了,她的心淪陷後,這是唯一一次麵對許祁淵的妥協,是她心境的一個突破。可是現在看著許祁淵那魂不守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