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衣服。”說完,獨孤晝便匆匆去開門了。雲晞連忙抱著長裙去了內室,可轉進內室的瞬間,雲晞便被一副畫像驚呆了。
門開了,武林高手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張口就罵道:“你們這些文人,就是又酸又臭!開門都這麼慢。好了,聽說你最近家裡來人了?叫出來,我們要搜查武林公敵!”
獨孤晝的聲音確實依舊溫潤沉毅:“這位大人,小生不過是帶來個侍婢,沒必要查吧?”
一位武林高手不悅道:“切,書生,我可聽說你獨居已久,怎麼突然想起來需要侍婢了?很可疑啊!”
獨孤晝理直氣壯:“就是因為獨居已久,所以····”
武林高手恍然大悟:“懂得,懂得。不過例行公事,還是得讓兄弟瞧一眼。”
這時候,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孩滿麵通紅地從內室走來出來,甜甜滴說道:“公子,墨都研好了,可以下筆了。”不是雲晞還能有誰?
武林高手細細凝視了一眼女裝的雲晞,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還有心情畫畫啊?真是個呆子!好了,不打攪了,回見了您呐!”說完就帶著幾個隨從離開了。
獨孤晝回頭看到了女裝的雲晞,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些許傷感:“很配嘛,這身衣服送給你吧。”
雲晞低著頭,沒有說話,其實她剛才完全可以一逃了之,不用穿這舍棄已久的長裙,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底的柔軟仿佛被什麼喚醒了,她被這種柔軟牽引著,穿上了久違的女裝,然後留在這裡。
不大的屋子裡種滿了蘭花,在空氣中沁出絲絲的幽香來。雲晞一臉踟躕,手裡握著劍,卻再也沒有從前的踏實感覺。獨孤晝則在旁邊微笑著沏茶,一臉的無奈。
“阿晝,你知道襲擊總壇的人是誰嗎?你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又是誰?”隨著彼此間進一步了解,雲晞從獨孤晝的舉手投足中隱隱感覺到,獨孤晝絕不是一個平凡的畫師,而且內室那唯一的那張絕美人像,也並非凡品。
生火、注水、入茶,獨孤晝一邊行雲流水般地沏茶,一邊複述著那些驚心動魄的往事:“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八歲,在我的師傅門下遇到了藍兒和沈蒼鴻,也就是我的小師妹和二師兄。”
“什麼?沈蒼鴻是你二師兄?”雲晞雖然身在軍旅,可跟著雲驚鴻行走江湖也有些日子,可她卻從未聽說沈蒼鴻有師弟啊!
獨孤晝閉起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裡。“我們一起習武八年,然後我和二師兄同時愛上小師妹。不過,師傅並不同意同門之間有什麼其他關係。我和二師兄都被逐出了總壇,那年我十六歲。小師妹後來也在江湖銷聲匿跡了。我不喜歡動武,所以成了一個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