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最後也最強的招式同時使出,交擊之處閃現一道白光!光芒散儘,閔晟的眼前隻有幾條等待挑選的鯽魚。哎呀!氣死我了,怎麼不讓我看到結局呢?
閔晟有些不開心,自己這看到未來的能力隻有這麼一個不好,那就是不穩定,也無法控製。能看誰、看到什麼、看多少,統統不確定。這真是急死個人。雲驚鴻和鐘離徹到底誰能取勝?
“這袁子初送來的鬆木還真不錯,就是我們的石料不太夠了。”林慕英看完準備用來築造新城的材料庫後,做出了判斷。
“是不太夠,等下再拜托二哥送來一些吧。不過我猜二哥那邊的用度也很吃緊呢。”雲晞想到這裡還是有些犯愁,畢竟建設一座城池的花費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時辰已是巳時,雲晞和林慕英還在巡查著尚是雛形新城地基,突然間,後山卻隱隱傳來一陣陣嗚咽蒼涼的簫聲。
那聲音,仿佛自帶一股浸滿悲傷的寒涼,卻又突兀地像是穿透竹林的風,不知不覺間,這如泣如訴的寒瑟絕音,便仿佛一柄沁在魂靈中的短刀,輕輕一劃,便撕開了每個人記憶裡的口子。
如此悲涼透徹的簫聲,著實難得。新城的人聞聲後皆是愴然,越有故事的人感觸就越深。因此附近所有的人都是一派低沉。就連素來冷酷無情的殺手七殺也不例外。
雲晞生性活潑自然,因此受的影響是最小的。而林慕英少年時代的酸楚回憶則再次浮現眼前,她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奇怪,這簫聲到底是誰吹奏的?不行,得找到吹奏之人才行!”雲晞小的時候雖然也跟母親學過一段時間的琵琶個秦箏,但因為對樂器不太感興趣,因此所學不深。
簫歌一曲,清創銷魂,絕音休止,餘韻猶自回蕩。就在眾人沉浸在被簫聲勾起的悲傷中時,西南方向似乎又有一彪人馬緩步而來。
不知是敵是友,因此雲晞隻好放棄了尋找吹奏者的想法,轉而走上前,迎接那隊人馬。
這隊人馬一看就並不普通,他們周身全無兵器,但每個人卻都帶著長鍬、鐵鋸等施工器械,一看就是精明強乾的工匠隊伍。而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卻與眾不同地手捧錦帛,還不時往上麵塗抹著什麼。林慕英一看那架勢,便立刻認了出來。“霓妹快看!那個畫畫的就是陳泰!”
聞聲辨人,雲晞也認了出來,那個騎在馬上畫畫的男子正是曾有一麵之緣的陳泰。
這才幾個月沒見,陳泰似乎變得更氣質了。隻見陳泰束發正冠,文質彬彬,他頜下也多了一道短短的胡須,襯得他更是成熟穩重。一身厚重的黑裘大衣,把他寬闊的肩部線條更好地凸現出來。
林慕英偏著頭低聲嘀咕道:“霓妹,你看這個怎麼樣?是不是比閔先生……”
比閔先生?雲晞腦中又突然浮現出閔晟那張時而嚴肅正直,時而白癡搞笑的臉龐。
就在雲晞愣神的功夫,陳泰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
“天策軍督造大將陳泰,拜見副帥大人。”陳泰緩緩下馬,對著雲晞行了一個軍禮。
副帥?想起來了,自己去東海那段時間,二哥給了自己一個天策軍副帥的職位呢。雲晞這才醒過神來,她趕緊引著陳泰朝著新城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