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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襄身子一震，苦笑道：“二位都知道了？”
閔晟笑道：“其實倒也沒有，不過一個尋常畫師，怎麼可能染上【幽冥黯】這等塞外奇毒？”
“你！你竟識得此毒！？”李文襄激動的問道。“這種凶狠可怕的毒藥，自然讓人一見難忘。”閔晟語氣淡然，絲毫沒有波瀾。但對於平時總是噙著神秘笑意的閔晟來說，這明顯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憶。
李文襄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二位請先進來吧。”
雲晞、閔晟便走進了李文襄的草廬。隻見裡麵掛滿了水墨畫。
“李兄果然雅致喲。”雲晞笑著品鑒道。
閔晟眼界高遠，他緩緩說道：“李兄固然丹青妙筆，但筆意斷斷續續，看來李兄中毒的地方乃是右臂。”
李文襄苦笑道：“閔先生真乃高人。不錯，正是如此。”
雲晞笑道：“李兄設計接近我和閔兄，不隻是為了什麼？刺殺家父嗎？”
李文襄慨然長歎，最後說道：“我是為了給黑街的弟兄找個歸宿。”
“歸宿？”
“正是如此。”李文襄說道：“二位既然識破，在下也就和盤托出了。黑街前段時間被鐘離拓看上，我們黑街雖然衰微，卻也不甘被人利用，因此奮起反抗，可惜卻被人用奇毒控製……”
雲晞點點頭，說道：“那鐘離拓果然居心叵測。”
閔晟微微點頭說道：“李兄，我若能治你的毒，該當如何。”
李文襄苦笑道：“那便是再造之恩，隻要不違忠義，李某任憑驅馳。”
雲晞驚訝道：“你能解這個毒？”
閔晟微微點頭：“至少可以一試。”
李文襄終於緩過勁來，他淡淡說道：“按道理，二位既然識破我的身份，應該把我就地擒拿才對。為何……”
雲晞笑道：“你又沒做什麼壞事。而且我現在也無法相信，神都第一畫師，居然是神都最大的頭領。”
李文襄搖了搖頭：“不是黑，而是帝國設置的……”
“什麼？”雲晞聽完有些吃驚，為什麼帝國會設置勢力？
李文襄苦笑道：“帝國國力衰敗，江湖勢力抬頭，有些地方，捕快無法控製，因此，陛下便以暴製暴，扶植一個幫勢力。我們黑街，說白了就是假扮幫的捕快，不過一些底層混混不知道這些而已。”
閔晟笑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查不到黑街的底。”
李文襄苦笑道：“江湖上都說，黑街和鐘離拓勾結，其實，鐘離拓才是黑街的掌控者。隻是後來弟兄們感覺鐘離拓已經背離了帝國，才推舉我做了大擋頭，對抗鐘離拓。可惜，鐘離拓勢力太大，我們黑街不得不暫時潛伏。但鐘離拓挾持陛下逃離神都，也和我們的反抗有關。”
雲晞歎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