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川,就你這腦子還想跟我爭什麼家主之位。我母親說的沒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躲樹上的那位還是下來吧,藏著也難受。”寒熾感到有視線射來,知道底下那位肯定不小心露了馬腳,冷著臉從樹上落下,再一次後悔接了此人的單子。
翩雪吃著點心,躺在車內,聽著外麵的動靜,覺得謝公子這一手真不錯。先是叫謝臨川舅舅,令其內心多多少少有歉疚,接著又大肆調侃令其發怒,再以武力威懾,這一連串下來,謝臨川必將放鬆警惕,這時候再試探,輕而易舉就套出了同夥所在。
而外麵的謝臨川見寒熾被發現了,死撐著冷笑道:“謝如風,既如此你也逃不了,彆說雲翩雪現下中毒內力無法施展,就算他沒中毒.......”
隻是他未說完,就被翩雪打斷,“即使如此,雪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翩雪說完以後就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謝臨川不知道是一直就這麼傻,還是被如風氣傻了,本來她已經做好了袖手旁觀的準備,奈何有人就是活得不耐煩,逼得她哪怕兩敗俱傷亦要除之。
此刻夕陽的餘輝靜靜揮灑,薄霧漸起,晚霞中有一人逆光含笑而立,清風徐徐舞起她寬大的袍袖,金烏透過樹林打下的光圈給她鍍上了炫目的金芒。
她低頭皺眉思索,有淡淡殺氣流瀉而出,隻是即便如此,那殺氣亦帶著一絲涼薄如雪的貴氣。
漸漸地,殺氣在那人抬首輕笑間層層漾開,卻不知是因為這餘輝,還是隻因為她的存在,眾人隻覺得便連這殺氣都籠罩著一層日薄西山的唯美。
仿若誘人的玫瑰,美極豔極,乃至於令人遺忘了層層綻放下,尖銳的短刺。
“雲翩雪果真長相非凡,本閣主最疼惜美人,隻要你乖乖服個軟,今日本閣主就放過你了。”寒熾的眼神裡流露出淡淡的欣賞,他此話雖然背後含義令人不恥,他本人卻並不讓人感到討厭。
“上一個說此話之人,下場亦不是特彆淒慘,不過不雅地懸於茶樓前,供人消遣罷了。寒閣主身份地位不一般,待遇自也不能同常人一般。而且現下已不是你願不願意放過在下,而是看在下是否願意放過你!”
如風愕然,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是女子,他實在無法相信她的女子身份。如此特彆,當世罕見,縱連男子亦無法與其比肩。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方會喜歡她吧。
“美人的性格也很合本閣主口味,現下這麼說,等你愛上本閣主可就不是這番反應了。”
“真是不巧,雪對於同性並無此嗜好,就算暫且有,雪也隻會戀慕比雪強的人,而閣主顯然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