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曼妙的女子一個抬手的動作,古琴發出一聲優美的調。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就這第一聲許多人已經開始往台上扔花苞了。
隨著的古琴的最後一聲,這位女子的演奏也結束,老鴇在一旁數花苞笑得開心。
記數的看一眼台上又匆匆的落筆,“白雲,共87朵,最高者23朵得。”
這意思是台上的白衣女子名喚白雲,共得到了87朵花,其中扔的花最多的客官今晚得到了她。
這總共得到的花苞數量,也是今年選花魁的重要數據。
隻見剛才淒婉多愁善感的女子,掃了眼地上的花苞,柔柔弱弱的欠了欠身下台。
“你覺得怎麼樣。”何青歡她們這兒一朵花苞也沒扔出去,她像是隨意的問了問。
許祁淵睜開閉目休息的眼,匆匆的瞥了一眼回答:“裝模作樣。”
一句話逗的何青歡笑得開懷,她看著繼續閉上眼睛休息的男子,用手指間去戳了戳他長卷根根分明的睫毛。
“這麼評價人家姑娘可是會讓人傷心的。”何青歡嘟噥一句,卻見他璀璨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本就不是我的,何必在乎。”他抓住何青歡撤離了一半的手,“本就是我的,才會在乎。”
那似有所指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何青歡臉又紅了一瞬。
幸好這裡的光線較暗,誰也看不真切。
接下來你出場了好幾位女子,有妖嬈嫵媚的,有高貴冷豔的也有活潑可人的,每次一個女子上場又下台,何青歡都會問他一句“你覺得怎麼樣。”
許祁淵每次都是睜開眼睛瞟一眼然後不鹹不淡的說“庸脂俗粉”“嘩眾取寵”沒有一個好的。
最後何青歡不開口了,她真想給祁淵的嘴積點德。
就在兩個人都犯困的時候,人群突然高呼起來,聽見他們大喊著什麼。
何青歡睜開眼睛往下邊兒覷了一眼,就生生的愣在這裡。
這個紫衣服的女子……不是何回兒嗎?
就算是戴著遮了下半邊臉的麵紗她依舊能夠認出來,這就是何回兒。
隻不過此時她穿的更加露骨,盈盈一握的腰肢也露了出來。
何青歡皺眉,她在這裡一定不是因為是這其中的一員,要來賣身的。
許祁淵發現靠在自己胸膛上的腦袋遲遲沒有落下便睜開了眼朝她看過去。
何青歡直勾勾的盯著下麵的舞台,時而露出糾結的表情時而擔憂。
“怎麼了?”他向下方望去,同樣也認出了何回兒。
許祁淵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對於這個女子,他始終沒有好感。
紫衣女子赤足用腳千嬌百媚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後翩翩起舞。
就在她跳起來的時候,舞台上出現了很多霧氣。
——類似於現代舞台上的乾冰效果。
美輪美奐的不可方物。
一時間畫舫裡所有的觀眾都看呆了,屏住了呼吸似乎不願破壞這般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