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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梅林離開以後,何青歡心中有了底,行事越發大膽起來。
她交換的條件不多說,但是白盛天的行蹤卻被掌握在了手裡,隻要成功的與他錯過,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薑醫師沒有說他們是來乾嘛的,何青歡也不會問,雖是友人她亦是彆人下屬,豈能隨意的說出這樣的情報。
她省的。
薑醫師原話是這麼說的:“白日裡老大定是不在的,午時不一定回來,晚間神出鬼沒”
她挑眉笑了笑,像是在笑話她做錯了事落荒而逃現在知道怕了。
“總結一句話,差不多終日都不在你店裡就對了。”
何青歡這下安心不少,當時因為客棧都被這群白衣服的土匪組織占領了,心裡慌張下意識的就覺得他在。
現在想來,一個組織的頭領怎麼會時時都待在自己房間裡,或者是客棧裡。
人家也是很忙的!
“大概幾日。”
何青歡問她,他們多久會離開,隻要一日不去她就多一絲憂慮。
實在是痛苦不堪。
薑醫師皺皺眉好生的想了一下,似乎是在計算著他們要做事情的進度。
她沉吟了會兒,開口:“我不能給個確切的數字,但一個月是有的。”
何青歡驚訝,甚至驚呼出聲:“你們做什麼偷天換日的事情呐,需要這麼久。”
她這完全是被嚇住了,隨口一說,也不是要打聽他們的情況,薑醫師也就沒有回答。
站起來脾睨了她一眼,“嘁,不就是遇見我的老大,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
拍了拍紅梅之上的雪花,她說:“要我說你就應該去道個歉,二人和好如初,想必老大也不會這麼計較。”
“你看你現在逃避,算什麼事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薑醫師就是這樣,表麵看上去以為她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實際上隻有何青歡這樣與她接觸深的才知道。
她的刀子嘴豆腐心,端的清高孤傲,其實最是同情心泛濫,看不得人家受了委屈。
“嗯嗯。”乖巧的應著,何青歡臉上的表情卻是閒適,然後她很愜意的端起石桌上的花茶抿了一口,滿意的喟歎出聲。
薑醫師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搖頭歎了口氣,薑醫師被麵前眯著眼欣賞風景的人叫著喝了口茶。
何青歡轉轉悠悠的回了家裡,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身為祁淵妻子的自覺……
終於意識到這點的何青歡細細的回想,掏空了腦子好似也想不出過年和他有什麼溫情時刻。
路過店裡牆上掛著的日曆,她數著日子這大年都過了幾日。
街道上鞭炮聲不斷的,自己是怎麼忽視了這麼濃重的節日氛圍,一心想著何回兒和房中的信箋紙的?
——也許是因為,在現代過年的時候自己總是不在國內的原因。
哀婉的歎了口氣,何青歡趕緊跑出門去把過年用的東西重新買了些回來。
她身後跟著兩個小廝,兩個人都被她買來的東西擋住了視線,要不是抱著這些東西露出一截手臂,路人還以為這些春聯掛畫都成精了。
到了屋子裡,何青歡雷厲風行的指揮,兩個小廝,還有其他的店小二把這些東西通通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