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守開口把所有人的目光拉回來,“不知道這位姑娘來自何方?”
言下之意:是哪門哪派,哪條路子來的。
何青歡不動聲色,變成白盛天來解釋“清揚村近日裡來非常有名聲蒹葭、韻味老板——明小姐。”
要光說明小姐,這江太守還想不太起來但如果要說“蒹葭”、“韻味”兩家店,那他就了解了。
“原來是明小姐久仰大名。”
聽到是這兩家店的老板,江太守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
何青歡吹了吹茶杯裡浮起來的茶,猜測這個江太守是真愛好風雅的人,所以才會對她的店感興趣,因此對她也多了些熱絡。
突然一陣風吹過,將大堂裡的熏香吹了過來,她聞到一股檀木森林的味道,那種很厚重、中性的香氣。
“江太守這個香還挺好聞的,我猜是上等的龍涎香。”
她的眼睛在大堂裡四處看了看,因為這兒比較大東西也有些多,所以一時間沒有看見香爐的位置。
“哎。”太守歎了口氣,解釋:“這不是龍涎香,本官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太守,能用得起這種高的香嗎?”江太守反問她。
就是想要繞開這個話題不是,她何青歡怎麼會讓他如願呢。
“我的見識也不算少了,想必去過蒹葭的太守一定很清楚。”
“我不否認如果蒹葭,可這次就是明小姐你的錯了,我家的香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嗎?”
在何青歡篤定的語氣下,江太守有些生氣從他急促的語氣裡就能發現。
“當然可能!”何青歡不打算放過他,接著他的話著重強調。
在江太守要發怒的邊緣她舉起手讓他打住聽自己繼續說下去。
江太守被這個晚輩猖狂的態度給氣極了,冷笑著退後一步說:“那不知道明小姐能用什麼理由說服本官。”
說著就揮起自己的衣袍下擺坐在木椅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何青歡一點也不客氣態度依舊猖狂,她站起來鼻子嗅著走去一個方向,在那個簾子後麵香味越來越濃。
因為簾子本來就拉開了,隻是因為角度的問題被遮擋住,所以何青歡側了側身看過去。
“說好要解釋,明小姐怎麼還不張開您的金口,哼。”
椅子上坐著的江太守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得到了一個白盛天的微笑。
他的微笑和善的有些滲人,這個白債主可是一個土匪,想象一下在地獄的彼岸盛開的彼岸花,美則美矣,卻很危險。
在這樣的“攻擊”下,江太守閉上嘴彆開頭坐好。
何青歡看到了簾子後麵桌子旁擺的香爐,仔細的聞了聞和剛才的味道一模一樣,沒有錯。
她走過去將整個香爐捧著端過來,看著他這麼放肆的動作,江太守大吼一聲:“你這個小輩做什麼,快放下香爐。”
何青歡充耳不聞,“啪”的一下把香爐擱在桌子上,然後在江太守氣的要阻止的時候把蓋子揭開。
蓋子打開的一瞬間,味道變得更加濃鬱。
何青歡看著裡麵的香,舒展開微蹙的眉頭輕笑了起來,用一旁的東西在裡邊刨了刨說:“你們見過龍涎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