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來的有些慌張,趕緊道歉:“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姐姐。”
“算了,這不怪你。”拉她的丫鬟見新來的態度好,也沒多糾纏。
看她沒有動其他的東西也鬆了口氣,讓所有人離開,“好了,差不多了走吧。”
“是。”所有人應了一聲紛紛撤離,所有帶來的東西也被帶走。
何青歡看著她們關上門,又聽見腳步聲消失才鬆了口氣從桌子底下站起來。
她揉了揉蹲的發麻的小腿不再耽擱,速戰速決的翻起桌上的資料。
這樣效率提高了不少,何青歡翻了一大半,也沒看見有什麼有用的,正準備停手,眼睛一掃卻瞄了一個不同於宣紙的硬紙。
她抬起手把紙抽了出來,疑惑的是上麵什麼東西也沒有,就是一張單純的白紙,隻不過質地不同而已。
何青歡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香味,她下意識的把手中的紙放到鼻尖下嗅了嗅,果然是從這上麵傳來的。
蘭草的香氣……
這張紙怎麼看怎麼都有些眼熟,尤其是這個味道。
難得的微風吹拂起大大的窗前淺灰色的簾子,讓蘭草的淡雅清香送進她的鼻腔。
腦中靈光一閃。
她想起來了,黑眸之中是深湖般的寧靜深邃。
何青歡被凍的有些發白的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太子。”
……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天邊散發著最後的餘熱橙黃色的光褪去,從黎明走向黃昏,街道上點亮了紅燈籠。
何青歡側了下身子,直接躺在床上她一隻手枕在腦袋下麵,一隻手舉起從何回兒屋裡偷來的信紙。
就算是透過光線來看,這張清新淡雅的紙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但是她不信,太子寄過來的東西還有空白的一說?這明顯是需要特殊的打開方式。
但到底需要怎麼做呢,何青歡現在還毫無頭緒。
她想著回去先研究一下之前尉雨辰給自己寫的那封告辭信的紙,再看看這兩個的共同之處。
把信紙好好的揣進懷裡,何青歡起身。
她有一個地方要去,但是再去那裡之前她走下樓找來一個跑堂的,將剛才寫好的信給他。
何青歡內斂的聲音對小哥說:“信交給郊外蒹葭的老板,許公子。”
“現在就去,不許有耽誤,一定要交在他手裡。聽清楚了?”
那雙黑瞳之下,帶著若有若無的震懾,跑堂的不小心對視上就仿佛看不見底的深淵,要攪碎一切。
他訥訥的點了點頭,趕緊去做客官吩咐的事情。
楊柳岸雖然是一片枯枝,但雪花飛舞的模樣來年一定是好彩頭。
何青歡娉娉嫋嫋的走到了奴隸行,沒錯!她要去競技場。
身上的裝束雖然和往日不同,可她身上龐大大的氣場強勢又霸道,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讓空氣都變得濃稠。
管事一眼就認出了她,欠了欠安恭恭敬敬的把她領進去,還給了個二樓的包間。
何青歡今天來沒有什麼目的,純粹是打發時間,所以她歪歪斜斜的依靠在皮著絨毛的長椅上。
腰間依舊彆著一把劍,她的麵前擺放著茶水和點心,躺在這兒往下麵一看就能將競技場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