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歡一字一句的讀完,隱隱覺得有些熟悉感,尤其最後的落款還有這個字跡。
形容起來就像是“自己再進修了十年寫出來的字”一樣,感覺像是她的字體,但又比自己寫的更好,更多了分霸氣,多了些男子氣概。
何青歡有些茫然,除了用草篆寫字的自己……還有一個人——就是她的上司。
但這個的草篆體沒有那麼明顯,規整了不少,她眼神冷靜下來,心中莫名的多了些懷疑。
她能穿到這種地方,有沒有可能她的上司——那個殺死她的男人也出現在了這裡呢。
何青歡將信封揣好,決定回去的時候再研究一番,也許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丫鬟端著粥走上來後麵還跟著囬,何青歡讓她給自己,然後拿著粥一點點吹涼送進許祁淵的嘴裡。
粥熬的剛好,基本上是一種流體順著喉嚨就能下去。
看著她一舉一動的囬突然噗通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何青歡被嚇了一跳,粥差點被打翻,她冷著臉往邊上挪了挪。
“師父請你收我為徒!”
她抬起頭,異常嫵媚的眼睛裡滿滿的誠懇,微卷的發絲貼在臉頰上,這麼看起來囬長的還是很漂亮的。
隻不過何青歡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直視過去,然後果斷的搖頭。
“我從來沒有收過徒,也沒有這個打算。”
聽到拒絕的話,囬趕緊抓住何青歡的腳腕,她說:“現在可以有這個打算了!我很懂蠱蟲的可以幫到你,師父!你收下我吧~”
何青歡抿嘴正想拒絕,卻在聽見“蠱蟲”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她看了看床上的許祁淵,突然覺得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何青歡眼珠一轉,直視過去,目光深諳她問:“你很懂蠱術?”
囬見有希望,忙點了點頭。
“那你先坦誠的告訴我,是不是你在祁淵的身上下了蠱蟲。”
何青歡輕輕敲了敲囬的肩膀,她低著頭勾著唇角,麵上和眼底都沒有一絲笑意。
囬顯然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沒有想到太子那一茬,她臉上嬌柔的笑容一僵,然後快速的搖頭。
“不是……”這樣的,她還沒有說完何青歡按在囬肩上的力道便加重了些,讓她根本不敢再開口。
“你走吧,不說實話還拜師做什麼。”
何青歡睥睨了她一眼,嘲諷的轉過頭繼續拿起桌子上的碗,用勺子舀著綠豆粥喂許祁淵。
她細心的樣子看起來不打算搭理囬了,讓對她十分感興趣的囬臉上一派糾結。
到底選擇“太子”還是“何清歡”?
她想著何青歡製作毒藥的時候那副從容的樣子,還有她自信的目光,囬咬牙挪動著半跪的膝蓋到她麵前。
“我想好了!我都告訴你,你收下我,就兩年也行!”
囬仰起頭,她知道這句話一說出口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了,因為自己身邊一直有太子的人監視著的。
“怎麼樣?”
她眼中帶著隱隱的期待和興奮,讓讓何青歡不忍直視,她說:“看你的回答,我滿意了再說。”
雖然她這麼說了,但心中不太想有一個“用毒的徒弟”,所以先把消息套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