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她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
匆忙的起身穿好衣襪,就在她要走的時候餘光突然瞥見桌子上的一封信。
何青歡想著可能是尉雨辰留給她的,不然也不會有彆人,她著急的將信封揣在懷裡,問了問門口的侍女。
“太子殿下呢?”
侍女欠了欠身回答:“回小姐的話,太子殿下有急事回京了。”
“如果小姐有什麼話需要帶給殿下,可以告訴奴婢。”
何青歡連忙擺擺手,笑了笑就匆匆的離開。
一路上她緊張的已經把自己懷裡的那封信給忘記了,便沒有拆開看。
等到了村裡隨便一打聽就知道許公子和囬小姐在哪裡成親了。
何青歡讓馬夫去村裡最大的酒樓,然而還沒有走近,就聽見了劈裡啪啦的鞭炮聲。
她探出頭去,外麵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在外麵湊熱鬨。
何青歡心一顫,但還是付了錢下來。
她撥動著人群,漸漸地走到前麵,這裡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麵在做什麼。
——囬沒有父母,許祁淵的爹也在牢房裡等待著死亡,所以兩個穿囍服的人麵前沒有高堂。
周圍的聲音像是安靜中有些嘈雜的,又像是嘈雜中安靜的,總之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從何青歡掃到那道纖弱的身影上,就無法挪開眼了。
那種悲傷突然湧了上來,直達到頂峰,她的眼中已經蓄起了淚水,隻要稍微的眨眨眼就能讓它淌出來,然而何青歡倔強的睜大雙眸,時不時的望著天上,希望微微的寒風能讓它乾涸。
夕陽開始西下,冬日的夜總是來得快一些,就在樓中有人喊著“一拜天地”的時候,何青歡看了過去。
——兩人轉過來對著何青歡這個方向拜過來。
何青歡能清楚看見許祁淵的臉,他即使病了那張臉上也寫著“第一公子”幾個字,這張容顏讓人驚豔。
“哇。”人群中齊齊的驚歎了一聲,何青歡把視線收回來,看來不止她一個人這麼想。
也許是感受到了什麼,許祁淵好巧不巧的朝著這邊望過來。
何青歡心臟一跳慌張的躲到她旁邊那人的身後,她躲得剛好,這個角度許祁淵並不能看見。
他似乎是有些失望的轉過了頭,繼續聽著禮儀官的指示。
“這個許公子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他是身體不舒服嗎?”
“也許。”
身邊兩個人的交談讓何青歡分了點心,聽到兩句。
她有些慶幸,原來不止自己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失落”嗎?
“那麼他在失望乾什麼呢?會不會是……”自己。
“夫妻對拜。”
禮儀官的口令一下,一對新人麵互相攙扶著對方的手臂,深情地對望著,新娘子帶著麵紗看不清臉,就這麼麵對麵的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