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邁著走一下生蓮走兩下生金蓮的曼妙步伐,停在暈倒的許祁淵的麵前。
她的身上有許多掛件,還有丁零當啷作響的銀鈴。
女子戴著紫色的麵紗,她輕輕,笑了兩聲,小沈就像黃鶯那麽美妙,又象是山間,泉水鈴鈴作響。
她沒有穿鞋子,剛才在雪地上對他好像沒有什麽影響。
墨黑色的長發微微卷翹,頭上的配飾和脖子上,耳朵上的完全就是一套。
她露出了肚子,肚臍上也是一個小小的裝飾,怎麽一身看下來,女子絕對不是中原的人。
她蹲下來,手指在許祁淵精致的臉上輕柔的撓了撓,象是小貓在試探老鼠一樣?
許祁淵是完全的沒有了意識一動不動的,但當女子吹了片葉子,他又重新站了起來。
許祁淵是沒有意識的,但他在動作還是按著女子的命令行動,這說明他不是清醒過來了。
——他被人控製住了!
等到何青歡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切都變了,她不明白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會又弄丟了?
對,是“又”。
何青歡不理解但又實在是必須相信,事實擺在了眼前。
小雪就沒有停過,紛紛下起來將飄落的梅花花瓣掩藏。
“他沒有說過他要去哪兒嗎?”
她語氣是平平淡淡的,詢問著林靈和花朝。
兩個人搖頭,他們眼底儘是擔心,幾個人又找了一圈,最後隻在後門的門檻上發現了一根凳子。
三個人眼睛直直的盯著那根四條腿簡單又沒有靠背的凳子。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等了兩分鐘何青歡突然走過去,後麵的花朝和林靈對視一眼,也跟上去。
他們看著小姐在凳子麵前翻翻找找還在旁邊的雪地上晃悠了一下,像是在尋找什麼?
兩人麵麵相覷都讀不懂他要乾嘛?
何青歡提著板凳,默默的走回去,將凳子放在原位,然後她就回房間裡坐著。
花朝和林靈都還想問些什麼,但看著緊閉的房門,緘默不語。
花朝幽幽的他的口氣“哎”她說:“小姐自己聰明一定有她自己的辦法。”
林靈神情嚴肅的名嘴應到:“是的,小姐,一定有自己的辦法。”
兩個人走沒走,絲毫不影響何清歡的沉思,兩個人走沒走,她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的。
可是沒等多久,店裡突然闖進來一被關閉客人們紛紛嚇得躲閃開。
林靈和花朝還在為許二公子的事情愁眉苦臉的一群官兵就闖進來,粗魯的推開了擋道的人。
林靈和花朝站起來,厲聲道:“你們乾什麼?”
領頭的冠軍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就像是不想理兩人,然後他拿出了逮捕令,上麵寫的最大的三個字就是——何清歡!
官兵頭子不多言就讓手下人去找犯罪的人,許多櫃子被他們打翻在地,梅花的枝椏也都碾碎落在地上,茶杯茶盞更是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兩個人著急,但是他們被官兵控製住了,根本走不開。
花朝瞥見門口,想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的小廝,她趕緊擺手用口型告訴他“快讓小姐離開。”
小廝反應過來,趕緊跑到後院去。何青歡聽見外麵的吵鬨聲音依舊一動不動,像座雕像一樣。
小廝很快敲響了她的房門,但屋內沒有人理會,他在門外乾著急,心一狠牙一咬小廝一腳將房門給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