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說出一句話,然後離開了茶館。
何青歡處理完這件事,也想感歎一句天道無常,以萬物為芻狗。
“這樣看來我們茶館又得招人了。”
薛姨笑著看她,小丫頭片子還說自己心狠,結果是誰最心軟的還給了人銀兩。
何青歡看起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薛姨撞了撞她的胳膊:“丫頭,怎麼了?”
“……”她轉過頭來,看著薛姨:“姨,能幫我看一下許祁淵醒了嗎?如果他沒有醒,就叫我一聲。”
薛姨盯著她好幾秒,想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答應下來。
薛姨把茶杯放下站起身,走至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
何青歡手撐在在桌子上托著下巴,她兩眼定定的看著前方,雙目無精打采的。
……
何青歡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薛姨對她招了招手,她起身站到門口。
問她:“還沒有醒嗎?”
薛姨搖頭,何青歡讓大吉先去給小孩子熬了碗藥,然後走到許祁淵的病房。
他睡的很安穩的樣子,隻不過被子下的身影一定又單薄了些,要說為什麼何青歡能看出來,看臉就知道了。
他的臉頰消瘦了不止一圈,清晰的都能看見顴骨,鋒利的能夠割傷何青歡的心。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何青歡皺著眉嫌棄但又心疼的念了一句。
她把上他的脈搏,剛有好轉的病情又惡化起來,探探額頭沒有發燒,還好沒有。
何青歡把他的被角掖好,然後離開,可剛挪動一步就聽見他嘴裡喊著自己的名字。
她停下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
於掌櫃今天還是待在他的掌櫃位置上算著賬本。
“於掌櫃這是未來七日許祁淵和那個小男孩的開銷,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她拿出十兩銀子來擺在於掌櫃的麵前,於掌櫃被他隨手摸出這麼多銀子驚了一下。
隨後就就給何青歡推了回去,“青歡,我們什麼關係,許祁淵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這個錢我不會收的。”
何青歡有些著急,這筆開銷可不小。要是讓於掌櫃他們全給,這個月保證虧本。
“那那個小男孩的你就收下吧,錢不是我給的。”
她小聲地湊上前對於掌櫃說道。
於掌櫃輕輕敲了敲何青歡的肩膀,笑著說:“這十兩銀子能是那一個孩子的消耗嗎?”
“丫頭彆想著蒙我這個老頭子。”他戳了戳這個沉甸甸的銀兩:“這個起碼兩人三個月的藥費。”
何青歡摸了摸鼻子,收回去五個把剩下的五個擺上麵轉身就走。
於掌櫃急忙叫住她,可何青歡跑的很快,幾乎是於掌櫃剛叫了她名字的一刻,人就不見了蹤影。
許祁淵走下樓梯,步伐還有些急切,他拉住於掌櫃,又是一陣喘氣。
於掌櫃趕緊讓他坐下,然後端過來一杯水給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