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還歎一口氣,何青歡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薛姨你怎麼越來越嘮叨了。”她笑著看她,還上下打量了一眼說:“沒見到有皺紋啊怎麼就變得這麼囉嗦了?”
薛姨笑罵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淨會瞎說,薛姨本來就是個老太婆了。”
何青歡趕緊搖頭:“才不是。”
“好就你嘴甜。”薛姨想起來什麼,一拍頭,突然出聲:“差點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祁淵現在在這兒住著療傷呢,你們怎麼回事兒?怎麼也不見你關心一下人?”
何青歡愣了愣,她指了指牆另一麵的隔壁:“他…在醫藥堂?”
薛姨點了點頭,“可不是嗎?”
“那個孩子也不說,身體又不好,睡的時間比醒來的還要長。”
“你老實告訴薛姨,你們吵架了?”
何青歡“額”了一聲,不知道怎麼解釋,恰巧她看見夥計提著貨回來。
“趕緊轉移了話題,薛姨我今天來是重要的事情要說。”
薛姨也是知道她在故意岔開話題,不過既然她不說,那也沒什麼好問的。
“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說吧,我聽著。”
她才想多半和茶館有關,隻是她對這一塊不太了解。
何青歡故意壓下聲音,俯下身說道:“賬本不對勁。”
“賬本?”薛姨這個東西的重要性,就是他們醫藥堂那也是每天都得計算著。
“怎麼回事?茶館才開始不久,賬本應該會很清晰才對。”
薛姨說著還肯定的點頭,眉間都帶著擔憂。
何青歡把賬本拿出來,又把昨天盈利的錢拿出來。
“一二三四五。”她一個個擺上來然後說:“這裡隻有五個。”
“可賬本。”何青歡敲了敲本子:“寫得可是六兩銀子。”
“青歡,我知道你有的想法,怎麼處理都看你的。”
何青歡點頭:“那薛姨不要怪我心狠。”
“傻孩子,瞎說什麼。”薛姨揮揮手,她如果心狠,那就沒有什麼善良的人了。
這個孩子就是愛憎分明,有正義感,有責任心。
自己知道醫藥堂那個孩子就是她留著的,昨天那孩子餓了,小聲的敲門說能不能吃口飯。
還說自己不能出去,不然會讓彆人染上病的,她聽著可心疼了。
後來才知道他得了瘟疫,青歡正在治療。
所有人避之不及,隻有她願意靠近,這樣的丫頭怎麼能是心狠的呢?
“秦二。”何青歡招了招手,茶館的夥計趕緊出來,這人表麵看起來很憨厚老實。
可有一句話說的好呀。
人不可貌相,泰山不可鬥量。
人心都隔著肚皮,誰清楚他的真實想法?
秦二小跑著走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老板,您找我呀?”
何青歡問他:“昨日的營業怎麼樣啊,收入多少?”
秦二小琢磨一番思考了一下:“這好像是…嘶”他看起來像是認真想過的,“我記得是六兩銀子。”
“不錯。”何青歡接著問他:“那何故交上來的隻有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