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知道許公子可以信任彆說了自己的來意:“小姐的朋友薑醫師讓奴婢帶個話給小姐。”
“我知道了。但青歡說,誰也不要打擾她,也不許進去。”
許祁淵心中有些微沉,青歡還有這麼多事情自己不知道,那等到治好了病,她是不是就會離開自己……
“那奴婢就等在門口。”花朝無所謂的笑了笑,薑醫師隻是讓她帶一句“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不用著急回複。
於是兩人一直等到了夜晚,房間裡傳出了一聲“彭”,門被打開。
何青歡走了出來,看見兩個身影,一個是被自己趕出來的許祁淵,一個是花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對不住,讓你久等了。”對著許祁淵說道。
許祁淵用笑容回複她:“沒什麼。”
“小姐。”花朝欠身,直接把薑醫師的話複述了一遍。
何青歡了解的揮手她就轉身離開,花朝如今在學習武功,她天賦好頭腦聰明很快就能躲過許府的護衛,來去自如。
等到許祁淵進屋的時候,一切都很乾淨,除了一股濃烈又複雜的味道充斥鼻尖。
他敏感的嗅覺讓許祁淵皺了皺鼻子,何青歡注意到趕緊把窗戶打開。
“抱歉,我忘記了。”
許祁淵搖了搖頭,就看見她拿了瓶金創藥過來。
“這是我在於掌櫃那兒買的好藥,擦一擦好見人。”
許祁淵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無辜的模樣,很可愛:“見人?”
何青歡抹了一點塗在他的眼睛下麵,她的呼吸都噴灑在他臉上。
“明天,你就知道了。”
許祁淵見他不願多說也不再問:“我相信青歡。”
他抬著眼睛看她,眼中的信任都要溢出來了,誠摯又真切。
何青歡被他的模樣驚豔到,但還是專心的塗藥,隻不過許祁淵“嘶”了一聲,她尷尬的連忙放輕動作。
這一大清早,薑醫師就興奮的睡不著,他早早的就坐在樓下的椅子上等待某個人來接她。
可左右盼著也沒見著人來,到底是她起的太早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再說到許府中的何青歡,現在遇到了一個難題。
她低估了許祁淵臉上的傷,以為很快就能好,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還是這樣,隻不過淡了些。
為了保持住許祁淵清揚村第一美男的稱號,何青歡不惜用胭脂水粉的來給他掩蓋傷口。
“青歡,這樣……很奇怪……”許祁淵整個身體都在抗拒他拿著胭脂的手靠近。
何青歡卻執著的走過去嘴上還在勸慰著:“這不是要出門見人嗎?可不能在那群村霸眼裡落下笑話。”
“可是我帶個鬥篷就好了。”許祁淵難為的看著她,他的身體就算沒有青歡這麼強悍,但好歹是個男子。
“相信我,你可以的。”
何青歡不顧反對的撲了上去,對著許祁淵的臉就是一陣塗。
許祁淵反倒像個小媳婦一樣,縮在牆角,接受著審判。
所以當何青歡把銅鏡擺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確確實實的被驚壓到了。
鏡子中本應該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人,現在居然帶著正常人臉頰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