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水彥出門,他衣著單薄,反正這沒什麼人,自從他這般模樣以後。
他明白了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親眼所見,這個一家之主在外麵還有著私生子。
隻是因為自己瘋了,這個棋子沒用了,他就趕緊丟掉。
匆忙的尋找下一個棋子,就算是這樣崇拜父親的他也感到一點不平。
從小父親知道許祁淵是個病秧子的時候,對自己多好?
到頭來再看,其實他和他的結局是一樣的。
病的病,瘋的瘋,母親和妹妹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
他一路就這麼歎息著走到花園,夜深人靜,這邊兒的護衛基本上沒有。
許水彥喜歡現在的這種寧靜,他深呼吸一口氣,慢悠悠的走到人工小湖邊。
他凝視著水麵被月光粼粼照著的場景,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嗯……!”女子囁嚅的聲音傳來,讓許水彥的身軀一震。
他就是覺得這個聲音非常耳熟,而且似曾相識,絕對在哪聽過。
不對,一定是非常親近或者經常接觸的人。
他緊皺著眉頭努力的想再聽清楚,可是終究再沒聽見。
許水彥孤疑的照著感覺往之前聽見的地方走。
他小心的踩著地上濕潤的土地,一步步的走過去,聲好像漸漸的大了起來。
許水彥越加確定就是這裡了,這種聲音他一點也不陌生。
男女居然到這裡來了,他現在非常的討厭這種事情。
為什麼彆人都可以,就自己不行了呢。
許水彥就算知道自己下半輩子不好過了,等看見有人這麼猖狂,還是不免心中怒火燃燒。
他匆匆的走過去,正想來個甕中捉鱉,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在夜色中,他不太敢確定,那個模糊又熟悉的臉是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
宋芸?
他的心中一沉,後槽牙緊咬,許水彥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的宋芸。
那是個和普通人家一樣的妻子,能乾溫柔大方,就是不會打扮自己,一心一意的照顧家庭。
可如今誰來告訴自己,為什麼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也許隻是天色太暗,看走眼了呢。
許水彥一步比一步還要沉重的走過去,在兩人三米遠的地方停下。
這有一棵高大的樹枝,剛好能夠擋住自己的身形。
他看見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子,男的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這個角度它剛好能夠看清女子的臉。
月光撒在她的臉上,讓她的五官清晰的呈現。
“很好。”
許水彥額角的青筋乍現,目呲欲裂。
這和他平時所接觸的妻子完全不一樣,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在自己麵前,她恭恭敬敬彬彬有禮,認真的帶孩子,做家務,絕不逾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