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收到許多下人的非議,兄弟姊妹的排擠,還有繼母的打壓,才越發可憐。
許祁淵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第一時間回複老人家:“我沒事兒,習慣了。”
聽到最後的三個字,老爺子心頭微酸,誰都是娘的孩子,要是許二公子娘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趕車的老爺子輕歎一聲,繼續。
許祁淵緩過來後,頭就枕在門框上閉目養神。
許府內。
許水彥一直都呆在他的屋並沒有出來過,甚至每天的飯菜都是有專門的人送過來。
張曉梅心疼自己的兒子,這麼幾天了,他都沒有出來過,就算是瘋了也不會這樣的啊!
擔憂的心情讓她再次來到兒子的院子裡,扶著她的翠玉就聽見自家主子一路念叨。
“你說說這個大媳婦兒,宋芸!怎麼給人當妻的?”
翠玉趕緊同意的附和她:“是呀,大少爺病了也不見她的蹤影。”
在張曉梅身邊待了這麼久,膽子早就大了起來。
連宋芸的尊稱都不叫了,要說這膽子是誰給的,很容易就知道。
張曉梅還在念叨:“去看望一眼她的丈夫都沒我這個娘快,更不用說照顧了。”
翠玉扶著她的手使勁點頭,“夫人您說的太對了!”
兩人就這麼一路嘮嗑到了許水彥的院子門口,門口還是站著兩個守衛,看見是夫人來了趕緊退開。
“夫人。”
張曉梅非常有優越感的點了點頭,昂首挺胸的走進去,像一隻花枝招展的孔雀。
隻不過走到許水彥的門前還是讓她頓了頓,懟天的鼻孔放了下來,故作矜持咬著的牙齒漸漸鬆開。
整個人的姿態都放低了些,張曉梅不是好人,也不是貴人,更不是個有智慧的人。
但她卻也是個偉大的母親,能夠在自己孩子麵前放低態度——即使她現在是這個府裡最大的那個。
“叩叩——”
張曉梅敲了敲門,試探的地叫了聲他的名字:“水彥?娘親來了,你開開門好不好?”
“娘親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它是一種有些急切,也有些焦慮。
叫了一陣人之後,始終沒有應答,張曉梅就把門口兩個守衛招過來。
手指著門吩咐:“你們把這門給我砸開。”
守衛們領命,兩人一二三之後齊齊的撞在門上。
“嘭”的一聲,門被撞開,裡麵的景象一覽無餘。
許水彥癱坐在床榻上,低著腦袋攪著手指,他的頭發很臟很亂,身上的衣服也像是乞丐服。
張曉梅一下就心疼的紅了眼眶,她趕緊跑過去,蹲在許水彥麵前,抬頭從他臟兮兮的發絲中看見表情。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告訴娘親,娘親一定給你報仇!”
許水彥還是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張曉梅說了許多話他都不答應。
張曉梅沒有辦法,招招手讓翠玉進來,她說:“你去燒壺水,給少爺洗個澡。”
翠玉瞥了眼許水彥,驚訝的指了指自己:“夫人,您是說讓我給大少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