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身,床鋪就動了動,白盛天被嚇得邁開的腳步一僵,差點重心不穩。
他屏著呼吸轉過頭,小心地看著床上的人。
見人沒醒,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去把窗子關上然後從房梁人跑走。
就在他剛剛跳出房梁的時候,百盛天突然想到了什麼,腳下猛的停下來坐在了屋頂。
他臉上掛著愁緒,一點的糾結,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算命,其實就在剛才清潭寨的頭兒——白盛天突然疑惑。
‘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她’
苦思無解白盛天歎了口氣,決定遠離她,這樣自己就不會這麼憂愁了。
他一躍而下,迅速度的隱沒在黑夜中。
何青歡這麼靜養了半個月,誰也沒有來打擾她,就是每日要去薑醫師那裡換藥,不過走這一趟,她權當欣賞風景了。
而她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是行動自如,走路不帶喘,基本上恢複了常人水平。
就是還不能太大的動作,以免拉傷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她也有半個月沒怎麼見到白勝天兄妹了,如果看見了,兩人也會當做不認識她一樣走開,不過這也正好,和她想的一樣。
她並不想見到那兩個人,隻不過那天之後她突然發現床頭放著一套衣服。
不知道誰放在這裡,她猜測是薑醫師畢竟自己隻告訴了她。
既然都放在這兒了,她乾脆就穿著,兩套衣服也好換洗一些。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米蟲的生活,何青歡剛從薑醫師那兒回來,就看見自己房門前站著一個人。
正是白勝天的妹妹白千金,何青歡楞了一下,這麼久沒見著都有些恍惚不認識了,不過本來就隻見過那麼一兩麵。
她歎了口氣,終究是要麵對的,自己還是個沒有人身自由權的奴隸呢?
毅然決然的走過去,但她沒有打招呼,沒有必要。
走過白千金的身邊,何青歡直接打開房鎖,一眼沒看她。
白千金沒想到她還是這副模樣,這麼多年,誰這麼大膽的無視過自己?
但轉念又想到自家哥哥對她的安排,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
“你站住。”
她指著何青歡即將進門的背影,厲聲喝道。
何青歡就等著她發話呢,現在既然開口呢,她就轉了過去。
挑挑眉,眼神詢問她什麼事。
白千金還沒有說話,何青歡就看著遠處的天邊有幾朵烏漆墨黑的雲,她又看了一眼自己門前晾曬的衣服。
想著自己就兩套換洗的,這要是被即將到來的雨淋濕了,可不好過。
這雨看著也不像是會驟降驟停的,也許連綿幾日小雨之後她就不是何青歡而是,乞丐花了。
何青歡趕緊衝出去,將被單衣服還有毛巾全收進屋子裡。
白千金一時間被他的動作搞蒙了,她不知道怎麼,自己明明說著話這個人就走了。
走了?!
這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白千金抽出自己的辮子,氣的直接在地上揮了兩鞭。
力度大的在青石台階上留下一道道痕跡,看得出她的怒火已經續滿。
“何青歡!”憤怒的叫出聲,她直接一鞭子揮了過去,狠狠地打在了何青歡的床鋪上。
看著剛洗乾淨的床鋪被她的鞭子帶上殘留的青苔,何青歡眉頭緊緊的皺著,“臟了。”
她的聲音就像是被地獄使者親吻過一樣,帶著強勁的寒意和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