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乖,彆氣,姐姐再給你個蘋果果。”
何青歡知道它失去了控製,但如果不阻止會讓它被抓走打死的。
所以冒著被一掌拍死的危險,何青歡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後慢慢的輕輕的撫摸上去。
剛觸碰到它軟毛的那一下子,小熊貓身子抖了一下,就在何青歡忐忑它到底接不接受自己的時候。
小熊貓就恢複了正常一臉委屈的轉過頭來“嗯嗯”的叫了兩聲。
何青歡知道它恢複過來了,也鬆了口氣,摸摸它的腦袋隨手遞過去一顆蘋果,讓它去一邊兒玩。
她這才有空,去看許祁淵的傷勢,他的臉色白的已經近乎透明,何青歡知道骨頭被生生的打斷的感覺。
一種名叫心疼的情緒從心裡湧起,她二話不說拽著人另一隻手就往房裡走去。
房裡的治結核的藥味,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味,還有治療表皮損毀的藥味,摻雜在一起,雖不難聞,但也刺鼻。
何青歡給聞見了,一時之間又是自責又是不安。
“許祁淵……我。”
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許祁淵卻搖搖頭,啟唇似又要道歉,但話語卻又是一轉,說道:“隻要你好,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怎麼能這麼好呢?”
何青歡這下不哽咽,但是直接哭出來了,許祁淵剛想安慰一番,門外就是一陣嘈雜的人聲。
何青歡這才想起,她把那母女倆人丟在外邊兒了,這會兒都暈著呢。
自己知道今天的事情跑不了,何青歡趕緊拿出藥、竹片和紗布,給許祁淵包紮上,然後把人推上床,說。
“乖乖躺著,等我回來。”
許祁淵還沒回答,她人就不見了蹤影。
大夫過來了,帶著一箱藥,但看著這兩位夫人和小姐都躺在地上,心下頓時一個咯噔。
他根本不知道一個藥箱夠不夠了,因為許祁淵隻給那個仆從說了許二小姐受了創傷流了血。
仆從當然如實傳達給大夫了,大夫以為不嚴重,帶的東西都不齊全。
他屏著呼吸,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蹲下去一看,就驚呆了。
……
小路路是跟著大夫的藥童,他從來沒看見過師父這麼大的表情變化,而且就是在師父蹲下來看許二小姐的時候。
師父的臉色驟的變的很震驚,他不由得懷疑,難道二小姐不治身亡了?
那他師父可怎麼辦啊?!這是要掉腦袋的啊!
小路路著急,圍著師父團團轉,正想開口詢問他,就聽見一個小姐很好聽的聲音傳來。
“大夫,姐姐和娘親沒事兒吧?”
何青歡有些著急的走了過來,然後一下子撲倒在地上——正好是許喬荷的身邊。
還好巧不巧的踩了張秀蘭一腳,直把昏迷中的張秀蘭踩得皺眉。
接著她就握著許喬荷的手“嚎啕大哭”起來,大夫和小路路就隻看見她“光打雷不下雨”好笑樣子。
兩人都有些摸不清,這個許三太太是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