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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晞右手微微一抬,說道:“我得馬上進宮一趟。在此之前,我先給前輩療傷吧。”
嬴山苦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醫術了?”說著,她伸出那條還在顫抖的右臂。
雲晞口中應到:“無聊的時候看了幾本醫書罷了。”說著,雲晞探出手輕輕給嬴山把著脈,隨後她笑道:“並無大礙,以前輩您的功力,很快便能行動自如了。”
嬴山愣了一下,他原本嚴峻的表情突然鬆弛下來,語氣也帶著遲疑。“三公子?你救了我……救了我這個騙過你,還差點把你們整個唐家陷入危局的失敗者?”
嘴角微微一挑,雲晞故作輕鬆地說道:“是啊,尊老愛幼可是傳統美德。”
“為什麼!”嬴山眉頭一鎖,瞬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沉了下來。
雲晞依舊裝作一幅輕鬆的樣子,畢竟自己麵對的可是比父親唐燐還要厲害的人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一時興起罷了,前輩要是不安心的話,要不要我編個理由啊?”
聽到這句話,嬴山不怒反笑。
“虎呼呼呼!你這女娃倒挺有意思的……不過你那點小心思老夫明白的很……我是不會幫你們唐家做事的。”
果然是人精,對於嬴山的拒絕。雲晞並不意外,不過很多時候,想要一個人發揮作用,也不一定非要收歸麾下。嬴山這個人,似乎不是壞人,但心胸狹隘,格局不夠開闊,因此才一葉障目,做出傻事。隻要讓他放下仇恨和執念,應該就能把他導回正軌。
因此雲晞淡淡回了一句:“也無妨,人各有誌,前輩先養好傷,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
嬴山有些驚詫,他緊緊握著那根棗木拐杖,沉聲道:“你當真,不恨老夫?”
“我為什麼要恨你呢?”雲晞輕輕巧巧地把問題推了回去。
“虎呼呼呼!虎呼呼呼!”嬴山發出了自己特有的虎式笑聲,他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雲晞笑道:“三公子,你到真是個很有趣的人,可惜老夫這雙眼睛早已……不然,倒還真想看看你是什麼模樣……是不是和她一樣那麼美……不過……”
雲晞不解地問道:“啊?嬴山前輩是想起了哪位故人嗎?”
嬴山自然不會說,三十年前自己曾傾心於雲晞母親的事。這段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己隻要默默守護她就夠了。
“不過,你有一點很像你父親,都有放虎歸山的氣度。唉,現在是你們的時代了。”
收起一身戾氣,嬴山拄著拐杖,緩緩朝著外麵走去。
雲晞沒有阻止,她看得出嬴山似乎已經解開心結,希望他接下來他會去做些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