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既來此,自有自信陛下會看微臣手中之物。陛下如今想必也猜到了我主的另一重身份,而那重身份代表什麼,陛下隻怕比臣清楚。”風歌說完此話,就低下了頭,他的這番話雖說得十分含糊,但他知曉,鳳君卿必會了解。
而鳳君卿聽聞風歌所說之後,麵上少有地,呈現出了極為清晰的鬱怒,猜到是一回事,親耳聽聞又是另一回事。
此刻的他,甚至都分不清,那怒到底是怒自己沒有早些醒悟,還是怒那人狠心將這事實揭破,讓他清楚地知道他們一切的過往不過是騙局。
甚至,現在的他,連雲晞到底有沒有懷他的皇嗣都已經無法確定……
“朕想知道,是不是一切過往皆為虛?”
鳳君卿說此話時,緩緩地離開了他所坐的龍椅,他的麵目縱平靜如初,眼瞳中卻是極為隱蔽地藏著一抹緊張。
其實相比於詢問使臣,他更想親自問問那人。隻是可惜,她不在此地,而他的驕傲也不會準許他將他的脆弱,儘數鋪展在她麵前。
“微臣雖不能說是完全了解您說得一切,但微臣敢保證有一些東西永遠是真的,現在陛下應該相信我主的誠意了吧,畢竟她現在還正在戰場之上。”
聽到此處,鳳君卿的瞳孔一縮,他也是想到了雲晞如今身處的境況,竟是不由地平息了大半部分的鬱怒,隻是那鬱怒之中,如今還摻著一些懊惱。
戰場凶險,她竟然就這般魯莽地去了,甚至還帶著他未出生的孩子。
這般一想,他竟是衝動的想趕赴邊城,將那人擋回去,平靜下來後,卻隻餘苦笑,如今的他還有何資格去阻她。
此刻,素來沉著的他,腦海中思緒紛雜,也因這波動過大的情緒,導致至今,他還未察覺,關於雲晞懷孕之事,他已然不知不覺中,相信了大半。
而經過了他們這番對話後,朝臣們都不免有些心驚,他們都是成了精的人,自是可以聽出他們陛下似乎與日晞女帝之間,曾經有過一段過往,甚至那段過往稱得上是極為親密。
因此,原本還有幾個欲諫言的大臣,此時都緊閉上了嘴,因為不知情,所以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最明哲保身的方法。
“陛下,微臣手中之物,現下你可願一觀?”風歌見整片朝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其中甚至還有夾雜著一些暗流湧動,不由輕舒了一口氣,他們主上所交代之事,此刻總算已是一點點地步入正軌了。
鳳君卿瞥了一眼風歌高舉之物,眼神微不可查地掃了一下馮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