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幫主,多謝。”趙忠祥立馬起身離去,隻是他眼簾垂下時,極快地閃過一絲怨毒,他自以為藏的很好,但是翩雪、如風都看在了眼底。
“既然案情已結,雪還有要事,就不留了。”翩雪在趙忠祥離去後,隨即告彆。龍騰見翩雪意已決,也未曾強求,而如風自然跟著離去了。
“我先理下東西。”
“我有點事先出去。”兩人異口同聲地道,隨即如風便離開了房間。
“然,你去把趙忠祥清理掉。”如風拐了個角,隨即吩咐道,“還有……算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你下去吧。”如風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與此同時,翩雪也在房間內吩咐道:“風歌。趙忠祥處理的乾淨點,我囑托的那件事辦好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翩雪逆光而站,風歌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看見光將他整個人層層暈染,使得他原本聖潔的氣息愈發的耀眼,其間還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對塵世的憐憫。
風歌見到此狀卻是不由驚歎:原本不沾七情六欲的神,什麼時候竟挪下了神壇……
“雲兄,你怎麼也不等等我,我都跑得踹不上氣了。”翩雪吩咐好後隨即離開了山莊,也未曾通知如風,不過某人極有自覺地追上了。
“謝兄原來是在跑啊,雪還以為謝兄對此地風景過於留連,在散步呢?”翩雪對某人的厚臉皮表示了尊敬,不得不尊敬,這位仁兄不急不緩地走著,連喘氣也未曾裝一下,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功力委實難得啊。
“雲兄,那個丫鬟是自殺的嗎?”如風當作沒聽見翩雪的譏諷,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你彆這麼看我,我可沒偷窺,本公子在地牢裡怎麼待得住,一出來就去找你了,可惜你不在,隻有那丫鬟的屍體。”
如風見翩雪表情有點怪異,以為他認為自己偷看,當即辯解道。隻是他不知道翩雪公子的怪異,隻是因為他以為如風已經看到了他房間女性化的裝飾,正在思索以某人的聒噪,他是該當場跑路好,還是殺人滅口好。
“那個丫鬟不想招供出趙忠祥來,就自殺了,想必是喜歡趙忠祥吧。”翩雪見如風絲毫未提他房間擺設,立馬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他的疑問,希望某人能自覺閉上嘴巴,安靜趕路,可惜謝公子生來就沒有這自覺。
“沒想到趙忠祥為了自己不惜殺害她,那丫鬟卻為了這樣自私的人死了,當真不值。”如風說完這句話後,頓了一頓後,然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出了自己對此的不屑。
“天下男子皆薄幸!”
“天下女子皆愚癡!”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還想說什麼,前方卻出現了一片青翠欲滴地鬆林。如今儼然寒冬,前方的鬆林卻依舊不減青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