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可以去看看井裡的那塊“硬土”?
“嚓——”的一和火柴聲之後屋裡的燭火被點燃,許祁淵披著外衣走了出來,打斷了何青歡的想法。
“怎麼起了?”
許祁淵目光清醒沒有絲毫困意的樣子讓何青歡猜測她是不是經常失眠?
“睡多了,就不想睡了。”
“嗯。我和你相反,我睡的少自然大部分時間都醒著,清醒的很。”
山風吹過,帶起兩人的發絲,並肩站在的兩人發絲糾纏在了一起,被何青歡注意到,臉上一熱。
許祁淵倒是輕笑著幫她撥開,何青歡掩飾害羞的去抬了兩個樹樁過來做板凳。
剛才是並肩站著,現在兩人並排坐著。
“今天父親找我,他說會把那塊地皮留給我的,讓我安心,不要去打擾喬荷和大夫人。”
許祁淵在兩人坐下很久之後打破沉寂。
何青歡知道,他口中的大夫人就是許喬荷的媽,許父這個意思明顯在偏袒她們母女兩人啊!
她不由得氣憤起來,但又怕自己說多了惹他不高興,便悶悶不樂的坐著,數地上夜行的螞蟻。
“我答應了。”許祁淵知道小媳婦在想什麼,他含笑的繼續說下去:“因為清歡想要,所以我就同意了。”
‘是許喬荷那個女人先招惹我的!地當然不能白給了她們啊!’何青歡不開心的癟嘴,但沒說出口。
“可是我答應了,清歡沒有承諾過不去打擾她們……”
他沒有說明白,但何青歡一下子就懂他的意思,眼神驀地一亮。
許祁淵的意思是,他答應了許父所以地是他們的了,但她沒有答應過,那麼許喬荷母女倆招惹了她,她可以還回去!
何青歡有些不敢相信,許祁淵會為了她這麼一個相處幾天的人於繼母和姐姐不利。
她的眼睛微微長大,那種被人重視的感覺撲麵而來,她有些不敢相信。
“乖,既然你沒同意我的和離就還是我的媳婦兒,我有責任保護你。”
他說著還摸了摸何青歡的腦袋,平日裡這麼剛強的一個人,頭發軟乎乎的不成樣,許祁淵感慨。
何青歡的身子一震,自己長這麼大還從沒被人摸過頭!
她憋紅著臉,啪的一下打在許祁淵亂揉自己的手上。
整個人的耳朵兩邊像個噴氣式火車都在冒氣。
許祁淵悶悶的從胸腔裡笑出來,然後越來越大聲,最後笑的爽朗。
何青歡害羞的直接把臉埋進膝蓋裡,“你再笑,再笑我就不給你治病了!”
悶悶的威脅聲音從膝蓋間傳來,完全沒有震懾力,許祁淵卻是笑的更猖狂了。
何青歡從來沒聽見過他這麼爽朗的笑聲,那種從丹田裡出來的中氣十足的笑。
“我已經知道該吃什麼藥。什麼時候吃藥,每次吃多少了。”
許祁淵繼續逗她,他從來不知道逗逗自己小媳婦是這麼開心的事。
何青歡一聽他的話就嘚瑟了,趕緊從膝蓋間冒出頭來!
“那隻是前期,後期你知道該吃什麼?還不是要聽我的!”
許祁淵笑著點頭:“所以我這輩子離不開你了?”
何青歡應完,覺得這話奇奇怪怪的。
在月光的照映下,她的臉已經通紅的不成樣子了,冷暖色的結合莫名和諧。
何青歡的素齒朱唇一開一合的,許祁淵也沒注意說了什麼,隻知道就是毀了容的小媳婦也格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