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薔薇露不知是嘲諷還是她天性的不顧場合笑盈盈聲,墨姳禾都覺得這地方無趣,剛要走過瞿偲琦離開正好碰見回來的純淤和與褒仄。
墨姳禾並未見到曦兒也沒驚訝,隻是感歎且陰陽怪氣了一句:“好在花竇兒有三個孩子,不過可惜被你們兩個廢了一個。昧寥之明顯是崔則瑢那一方的,不受你們控製,至於另外一個怕是你們沒有找到吧。沒想到多生孩子的重要性竟是被殺母仇人給玩死,看來花竇兒的憤怒是讓腦子下降了呢。”
明顯的挖苦沒讓純淤和與褒仄多氣盛,尤其是褒仄,他很明顯眼下的心思不在這裡。
薔薇露悄無聲息的湊近褒仄,褒仄也沒什麼反應,薔薇露的臉上浮現那一縷讓人覺得惡心的嫵媚、詭魅的笑意。
墨姳禾嫌惡的翻了一眼略過瞿偲琦便進了屋內,瞿偲琦扯出一個天真且假意的笑意也回了屋內。
純淤和乜斜一眼褒仄,褒仄心不在焉的回屋。薔薇露等她走後,微微歪頭道:“你在意嗎?你不用在意的。畢竟你出生在諳瓷的亞特蘭蒂斯,應該是瞧不上褒仄所在的騰蛇一族的,你在意做什麼,不過你也的確要在意了,要是崔則瑢像銀夫人、花夫人一樣把人弄走的話,這不就是脫脫一代銀夫人、花夫人的一人麼。”
純淤和“哼”一聲,無所謂道:“陰溝裡的人,不會渴望陽光的,頂多渴望一下可能會落下來的雨露而已。”
“你不會是真要動把昧寥之與花屏兒拉來神明組織的意思吧?”
薔薇露的眼神顯然是不可思議,雖然她知道純淤和這人什麼都做得出,可這種利用完一人又開始利用她的孩子與其餘的孩子,這諳瓷人可真是愈發的不當人了。
純淤和笑意正濃:“我神明組織還特意拉了新人,這什麼組織也是要多來點人了,不然下一個就要輪到彆人了。一會我跟墨姳禾知會一聲讓她去殺了葉羨魚。反正葉羨魚是蒼穹山的弟子,崔則瑢應該不會介意的,現在他們連人都沒有到齊,我們趕緊動手也要看看崔則瑢臉上那猝不及防、令人覺著高興的悲傷啊。這可是諳瓷人最為喜聞樂見的事,死人是個常態呀。”
純淤和湊近她,故意提及調侃道:“你怎麼不回你那薔薇城瞧瞧?墨姳禾那人來這,十二時辰有十一個時辰都在閒著,甚至還抽空去了天雍世界看他徒兒去了,如今墨町羲是不能回到蒼穹山了,隻要墨姳禾死了,墨町羲頂多也就會點自身保命的法術,要是碰見那嶽楷羲,估計要在冰牢內孤苦一生了。誰叫兒時乞討儘是受苦,那七哥可倒好,要是在諳瓷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早就變成誰家女君的男寵了,可惜我那人沒一點興趣,要是有興趣早就控製他殺了墨町羲了,還是墨二師徒有意思。”…。。
純淤和珊珊道:“那薔薇城你怕是也跟墨町羲一樣回不去了,一身不值,可謂光腳不怕穿鞋,我怎麼做都威脅不到你,有時候我都在想你怕不是諳瓷人吧?隻是可惜你身上沒點諳瓷樣,也的確算不上是諳瓷人,可你了解的諳瓷未免也太多了吧?”
薔薇露無所謂的嘲諷道:“我什麼身份你居然還沒有調查清楚嗎?你讓那對兄弟乾什麼吃的?”
純淤和歎息道:“還是崔則瑢那人厲害一些,符家那對雙胞胎,實在是叫人無能為力啊。早知道就對西寧國那個宋姨娘動手了。”
薔薇露道:“宋姨娘那人有渡灼護著,你拿什麼把人家帶來?人家渡灼既是渡門二公子又是西寧國的二皇子,一顆心都在那宋姨娘身上,要是因著宋姨娘家世不好,早就能做正妻了。可惜宋姨娘一開始命不是很好,簡直是克家,先是死了爹沒了依靠,又是沒了娘,家業一共就這麼點,直接被人吃了絕戶,要不是嫁入渡門做了宋姨娘,那點的家業根本拿不回來。不過那家業現在也是渡門的家業了,誰讓宋姨娘本就不喜經商也不願經商,最後還是渡灼讓那小家業壯大起來,宋姨娘除了床榻上的感謝也就沒其他的了。”
純淤和嘲笑道:“也不知那渡灼看上那宋姨娘什麼了,渡灼一隻白鴿配了一隻烏鴉的宋姨娘,論說姿色連崔則瑢身邊的那個竹心都不如,論說看中的品德連那她認識的菱蘿兒與素不相識的月藏教教主清嫦笙都不如,如若不是當年的宋姨娘執意想要嫁給渡灼,渡灼也不至於被家中人打斷一腿,如今坐著那輪椅。宋姨娘架子可大了,分明是個妾室,大婚之時,走的那可是正門。”
薔薇露連連打斷道:“咱們可就彆好奇彆人的家世了,要是崔則瑢找到了宋姨娘,又得西寧國作為臂膀,你要殺人誅心可就更難了,殺一個葉羨魚不算什麼,要讓崔則瑢夥伴也要難受,那個玲瓏蛇族的淪灼,交給我辦,陳知品難受就是崔則瑢難受,他難受就是你高興。那也是不對啊!我為何要讓你高興呢?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呢?”
純淤和一點都不避諱道:“你不是也希望讓崔則瑢那人難受難受嗎?在我麵前你裝什麼啊?”
薔薇露“哼”一聲,笑盈盈道:“褒仄隻是你的消耗品,你在害怕什麼我看不清,不過隻要你回到了諳瓷你就害怕了吧,那裡有你恐懼的東西,諳瓷人恐懼諳瓷之物,諳瓷百姓還好說,可你是諳瓷貴族,你也害怕?”
薔薇露像是要戳進純淤和的心窩子,可純淤和那表情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她的情緒,也就隻有熟悉的人明白了。
純淤和臉上笑吟吟的,看不出一絲的氣盛,她繼續湊近薔薇露,陰陽怪氣道:“論起害怕,你那友人的史斐玉,最近可能又要難受了,誰讓這年頭烏鴉開始多了呢,就連崔則瑢身邊也多了不少人,你自個估量著吧。”說罷趾高氣昂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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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島這地方也是熱鬨了,這陳知品回來帶來一個受傷的師傅,渾身是血的胭琴瑟帶著慕奕回來,二人同為重傷,差點都沒氣了。
崔則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自己就沒福了,這三天兩天過來的夥伴都是有點問題,要麼就是認的師傅有問題,他現在都想不通自個是個什麼東西了,這闖蕩江湖的,雖說沒有不傷者,可不至於這麼多都是有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