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洛陽倒弄著藥材,鵝雅在一旁陪著她,她無聊道:“一直待在醫島,也太累了吧!好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法術啊!”
鵝雅突然想到了什麼,慢悠悠的起身,她喊了一聲“洛陽姐姐”,想了想事:“你還記不記得景墨世界的那個魔後娘娘孫岫姱?”
木洛陽溫柔道:“自然記得,不過比起那位魔後娘娘,我看還是琥心願意陪你玩鬨吧。”
鵝雅扶著下顎:“程家旁係的那個姑娘?跟竊曉姬是雙胞胎的那個?”
木洛陽溫柔的點頭,外頭有人敲門,木洛陽整理好手中的東西去開門,琥心站在外頭,她速度總是這麼快,有了要求後,琥心的速度都會變成這樣。
木洛陽將人請進來,溫言細語道:“琥心,最近淤紅坊不忙吧,心願是不是少了些啊?”
琥心都是老實回答道:“生意與從前一樣都是不慌不忙的,狐妖主人待我一向好,我倒也不是很累,心願在近幾日的確有些變化了,可能是人變少的緣故吧。”
鵝雅故意問一些琥心不想回答但又不敢回答的問題,讓琥心的麵色很是難看,怎麼看都不好看。
木洛陽隻能連連勸住,但鵝雅的嘴,毒的很,不管木洛陽怎麼勸都是不聽的,不過令鵝雅訝然的是,從頭至尾琥心除了麵色難看些,卻沒有一次是變臉的。一直保持著冷然的笑意。
為何是冷然的笑意呢?
因為平日裡在淤紅坊內的琥心一直都是這樣的,臉上永遠掛著冷然笑意,根本分不清她現在是什麼情緒。
鵝雅又再次問了一句:“你想見竊曉姬嗎?”
琥心冷然的笑意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眼神之中是想要見,可卻想起什麼,從而麵色又回到了冷然笑意。
鵝雅與木洛陽對視一眼,鵝雅想起那島家人,心裡頭有個小主意,木洛陽簡直就是鵝雅肚內的蛔蟲,一眼看出鵝雅的心思。
木洛陽將琥心帶出去說了什麼,回來沒見琥心,鵝雅多半能猜出洛陽姐姐讓她去做什麼了。
聖約島內煙霧環繞,讓人怎麼無法走出去。
瀛臨燼與康羅就像是走不出去的螞蟻一樣鬼打牆,明明康羅很是熟悉這個地方,可惜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自從安翎兒帶著那些不相乾的人離開後,康羅像是不認識路了一樣一直沒找到路。
二人恍惚間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影子,仔細一瞧是個不認識的女子,瀛臨燼下意識保護康羅,那是被滅族後的後遺症,實在是不好搞過來。
瀛臨燼不認識琥心是個正常的事,畢竟見過琥心也就隻有施夷清與崔則瑢了。
琥心平靜道:“我叫琥心。”
瀛臨燼也謹慎的介紹自己:“瀛臨燼。”
康羅也介紹著自己:“我叫康羅。”
瀛臨燼詢問道:“你是誰派來的嗎?”
“崔則瑢。”琥心毫不避諱的說道:“我是淤紅坊的人,崔則瑢派我來的。我是崔則瑢的人。”…。。
句句都不是誠實的話。卻莫名的合理。
證明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沒有必要的。
瀛臨燼能不能信任是他的事,琥心隻是要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好。”瀛臨燼乾脆決定賭一把:“我相信你。隻是你是要來帶我們走的嗎?”
“不是。但也算是。”琥心平靜解釋道:“我隻能帶走一個人,我的法術是有限的,而且帶走一個後,必須要到明日才可以帶走下一個人,這是我的法術限製。因此崔則瑢雖然叫我帶你走,可我隻能帶走一個,剩下一個,如果死了,我也是沒辦法帶走的。”
瀛臨燼平靜詢問道:“所以,你是要教我法術嗎?”
“嗯哼。”
琥心的目光看向了康羅:“你要學嗎?我不介意一起教,反正多一個少一個,對我而言都一樣。”
“那就辛苦琥心前輩了。”
琥心從儲物戒內拿出兩本心法,交給他們,康羅是凡人,要學會是有點難度的,因此琥心給他的心法是與瀛臨燼不一樣的。
瀛臨燼學的很快,康羅始終都慢了一步,琥心就跟當初的姐姐一樣安慰他幾句。
琥心不是不記得姐姐,也不是不想要見到姐姐,隻是她與姐姐之間,沒有關係匪淺一說,隻有爭奪。
從小到大都在爭奪,就連繈褓之時,都在爭寵。
琥心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姐姐時,姐姐在殺人。
殺的不是彆人,是她們姐妹倆的娘親。
琥心顫顫巍巍的跑過去抱起娘親的屍體,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一絲都沒有。而姐姐一副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模樣。她背對著妹妹,冷然道:“我贏了。”
殺人之時是個暴雨天,似乎是在代替她們沒有的眼淚。她們對自己的娘親、對自己的家人沒有絲毫的感情。更不要提家人會死會怎麼樣了。
琥心起身一把扔開娘親的屍體,抬頭看向連連落雨的天空,她平靜道:“真是的。這次姐姐又贏了。”
姐姐對自己有沒有感情,琥心不知道。可琥心對姐姐的感情,就像是她們對娘親的感情一樣可有可無。
康樂突然叫了一聲:“琥心前輩!”
琥心連忙回過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