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淂寧偶爾一次到堡壘外頭去,正好碰見根本受不了的鄧蘊菈一個煢煢孑立站在那裡;這幽靈堡壘在她的眼裡沒有一絲的靈氣,還不如待在師傅與崔則瑢身邊呢。
活著的施夷清溫柔如昔,還未依靠魔界前的施夷秋俏麗、得意,但兩個人身上不會有著太強的攻擊性,就連苒釧也是一樣的。可鄧蘊菈不同;鄧蘊菈的身上始終有著一股強烈的生人勿進之感,有著極強的攻擊性與潑辣性,鄧蘊菈做不到施夷清那般的溫柔、做不到施夷秋那般的俏麗;她的人生就像是沒有終點一樣,什麼都是依附著彆人做的,有師傅的時候靠著師傅,有崔則瑢的時候靠著崔則瑢。
鄧家是鄧蘊菈心裡最為不值得去想念的人,在鄧蘊菈的眼裡就是鄧家拋棄了自己,她不想得到鄧家的好處也不想要回到鄧家繼續做那個餘生無憂的大小姐,她想要做的隻有自己。
鄧韓允一直喊著她大姐是讓鄧蘊菈不喜,但看著鄧韓允天真脾性也就罷了。自從在岸徊寰骨國離開後鄧家想要留那也是留不住的,鄧蘊菈本就在意當年送入北明國的事情,在岸徊寰骨國之時能與鄧家人好好說上話在鄧蘊菈的眼裡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至於在鄧蘊菈匆匆走後,白蕊鑰才是有些不安的那個,自從鄧蘊菈離開後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丫鬟上前伺候都被她趕出去,解恕瀛找來木洛陽問起白蕊鑰問題的時候,木洛陽的表情則是平常的心態,她隻是對著解恕瀛說:“沒什麼大事,大家都是康莊大道的人,白蕊鑰隻是有著心病而已,這是她一直都有的,過個幾日就好了。”
解恕瀛淡然的聽著,他的表情、情緒像是相信木洛陽的話,又像是不相信木洛陽的話。但木洛陽並不在意解恕瀛是否有相信她的話,她有自己的目的,這個目的不會對解恕瀛、昆丘山與白蕊鑰有害,隻是會讓白蕊鑰的心病重一些而已。
白蕊鑰待在屋內誰都不願意見,自從背刺將銀夫人告知給墨姳禾後,白蕊鑰的心病才是越來越嚴重了,她就是覺得鄧蘊菈聽見了自己與木洛陽的對話,白蕊鑰害怕會被報應,因為在白蕊鑰的眼裡是自己出賣了銀夫人,將消息告訴給了墨姳禾才會導致兩個人見麵的法術互毆,更何況那時候的銀夫人懷孕了,那根本就是墨姳禾單方麵的強大,銀夫人死後才是白蕊鑰一直都解不開的心結。就像是媚兒姑娘的死;是崔則瑢心中無法抹去的心結。
在夜晚之中白蕊鑰出了屋內走了走,不巧的碰見了來找解恕瀛的瞿書倦,瞿書倦並沒有看見白蕊鑰,因為瞿書倦的注意力都在木洛陽鬢邊的山茶花上,瞿書倦問起昆丘山可否是山茶花開花了,木洛陽連連接話道:“不是昆丘山的花,是我看著喜歡從睿小姐那裡要來的。”…。。
白蕊鑰奇怪睿小姐是誰,而看著瞿書倦的表情,讓白蕊鑰以為睿小姐是瞿書倦的另外一個情人、或者說是一個妾室。白蕊鑰隻能默默的躲在角落處,不論她用著什麼,都一定會被木洛陽發現,她覺得木洛陽就是諳瓷大陸的人,不然她為何要在屏風之後明目張膽的說出瞿偲琦是墨姳禾孩子的事情。
白蕊鑰有著自己的想法,她有時候卻很是擰巴,銀夫人與史斐玉都是救過白蕊鑰的人,都對白蕊鑰有著大恩大德,可換來的是白蕊鑰的背刺與高密;下藥與迷香。白蕊鑰的邏輯不是人可以想明白的,白蕊鑰手上有個是銀夫人送給她的佛珠,但在銀夫人死後早就被她自己給扯斷了。白蕊鑰自知對不起銀夫人與史斐玉,但她始終覺得是沒錯。
人是為了自己活著的,就算銀夫人與史斐玉幫過她很多,但在白蕊鑰眼裡是不夠的;白蕊鑰是個充滿欲望的人,她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去背板從前幫助過她的人,但她無法做到懸崖勒馬,她總是喜歡自斷自己的後路,有時候連白蕊鑰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猶豫之下的白蕊鑰暫時離開了海洋世界去了魔界。
白蕊鑰在魔界的皇宮之中四處遊走,這是從前的銀夫人默許的,因著與銀夫人的關係,翟舟淤是無所謂的,反正一個法術薄弱的女子在魔尊的眼中是做不了什麼的。
白蕊鑰正好碰見了趾高氣昂的林顏顏與戴懷槐,白蕊鑰的眼神是疑惑,而林顏顏與戴懷槐看著白蕊鑰的表情那就是擺明了看不起,在她們眼裡現在自己是魔界人,是魔界人的側室與妾室,自負美貌、囂張跋扈,一點都不讓人喜歡,白蕊鑰雖然不怎麼喜,但沒有行禮,畢竟白蕊鑰一眼能看出來她們身上並非是妻室的服飾,而白平常的眼神就讓林顏顏與戴懷槐不喜。
戴懷槐上手就扇了白蕊鑰一巴掌,還讓白蕊鑰給她行禮,說白蕊鑰一看就是人族,彆的人上了魔界的地盤都是要行禮的,一股子義正言辭的模樣,讓白蕊鑰平靜的內心一下子變得有些不高興了。白蕊鑰可不是什麼好脾性,雖然對銀夫人與史斐玉有著陰影但這也不會妨礙彆人惹白蕊鑰氣盛的時候她不會動手。
白蕊鑰的法術的確是微弱的但是想要打過麵前的兩個人還是可以的,那幾個巴掌下去,白蕊鑰的手那叫一個狠的,雖然隻有白蕊鑰一個人來,但林顏顏與戴懷槐也隻有兩個人,人多不一定會贏,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林顏顏那也是個記在妻室地下的嫡女了,說話還是明白分寸的,那戴懷槐是有點雅詞彙都沒有,什麼難聽的話也是張口就來,而白蕊鑰也不怕她們,反正自己與銀夫人是熟人,如若想要對她動手,那就是對銀夫人的不尊敬。…。。
白蕊鑰是有自己的狠勁的,一開始的白覺得兩個人容貌一般、雖然與古鳶一樣的有股子妓女的味道,但還是沒有鄙視的眼神,而林顏顏與戴懷槐從看見麵前的女子的時候,開始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比魔界人還要難看的模樣。
霍樓颯過來的時候林顏顏與戴懷槐都是讓霍樓颯去收拾麵前不認識的女子,明明先動手的是她們,什麼屎盆子都扣在了白蕊鑰的身上。霍樓颯不怎麼認識白蕊鑰,但也不想要護著這些自己不願意、不喜歡的女子出風頭,乾脆就當沒看見,甩開林顏顏的手,遠遠的走開了。
林顏顏與戴懷槐在霍樓颯走後罵了一句“狗娘養的!”,白蕊鑰噗嗤一笑,就是明目張膽的諷刺兩個人的不自量力,林顏顏讓戴懷槐繼續打麵前的女子之時,白蕊鑰就懶得陪她們玩了,仗著從前與銀夫人的好關係讓人直接挨了板子。
臨走之前的白蕊鑰還諷刺道:“你一個富家小姐帶著一個丫鬟,還不如我一個妓女呢。狗仗人勢的人,總會被另外一個有勢力的人,逼瘋搞死!”
回去的路上碰見了一個人回寢宮的魔尊,白蕊鑰下意識的給魔尊行禮,銀夫人是帶過白蕊鑰見過魔尊的,白蕊鑰自然會知道麵前的人是誰。但此時白蕊鑰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了。
魔尊出於對銀夫人尊敬微微對著銀夫人的好友頷首示意,隨後略過白蕊鑰走了過去。而白蕊鑰微微的轉身直勾勾的看向氣質不凡的魔尊,內心的欲望再次湧了上來。
身後的人拍了一下子白蕊鑰,給她嚇了一跳,這人是隨身跟著魔尊的漠之初,說起漠之初愛的人是落蒔兒,而落蒔兒與白蕊鑰之間乍一看有著相似,但實則兩個人根本就不一樣,漠之初沒怎麼見過白蕊鑰,他隻是從銀夫人那聽過來的,銀夫人有時候也會故意跟漠之初說白蕊鑰與落蒔兒長得很像,但其實是瞎說的,兩個人根本就不像。
白蕊鑰對著漠之初沒有下意識的行禮,隻是奇怪的看向對方,白蕊鑰的內心緩緩的出現了一些不太好的心思,不是對麵前的漠之初有,而方才的那位魔尊。不過她就是不知道如今音心的處境,一會去看看音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