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秋手上拿著兩個榜單一個是新人榜,一個高手金榜,她將新人榜遞給崔則瑢,崔則瑢打開一看,沒想到自己也上榜了,公私分明的感覺,讓他高興的不得了。
浮月城之內長孫千錦與澹台長明閒聊著,苒釧也獨自一個人回了娘家,正好有人送來榜首,苒釧那一定是要看的,首榜的人一共為十人,送來的人也緩緩道來:“首榜第十花無胭琴瑟,首榜第九花無玉河臨,首榜第八寧皛門東方弈,首榜第七薔薇城薔薇露,首榜第六蒼穹山掌門嶽楷羲,首榜第五浮月城城主澹台長明,首榜第四花無玉河淩,首榜第三崔二震、澹台長明、長孫千錦,首榜第二,刀神秦年旻、北明國國師殺破狼、花無玉瑟塵,以及江湖之上的神秘美人,墨姳禾。”
苒釧本來就有些疑惑那墨姳禾是誰,聽到這麼多人並列第三第二的時候,她疑問道:“三人最強的人,都並列第二,那我真是好奇,這第一不會是施夷秋喜歡那個江湖人吧。”
隻見那人緩緩開口道:“首榜第一洛神清笙。”
不單單是那些弟子們吃驚,而苒釧也隻是來了一句:“還真是施夷秋喜歡的那個洛神啊!”
在場的人沒幾個知道洛神清笙就連得到此消息的刀神秦年旻也是氣盛,不過最多的還是怒不形於色,語氣卻很是氣衝衝質問著送來這份首榜的人————這個洛神清笙,又是從什麼地方滾來的廢物!
江湖上知道洛神清笙的人很少,有傳聞上說洛神清笙不喜繁華,是個隱蔽山莊的女子,還是個有著銀夫人一般容貌的清玉溫婉美人,不過都是大家的想象,沒人見過洛神清笙長什麼樣,就連最喜歡她的施夷秋也沒見過她的模樣。
看到墨姳禾名字的施夷秋與墨町羲,一個臉上臉上是訝然與驚喜,一個隻是無所謂的看了幾眼,在看到墨姳禾名字的時候,墨町羲還是垂下了眼眸繼續躺在那裡。
大多數崔則瑢認識的人都在首榜之上,隻是那個墨姳禾,崔則瑢便不認識了,施夷秋還是一臉嫌棄模樣,又解釋又高興道:“洛神清笙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墨姳禾可是出現在江湖上,不少人都見過她,聽說墨姳禾是個以自己為樂,殺人便挫骨揚灰的瘋美人,傳聞她在一日之內屠了一座城,還是她一個人做的。這修為我覺著都要趕上我喜歡的洛神清笙了。”
施夷清不在意的給師傅研墨,墨町羲對江湖的首榜也不好奇,隻是單純問了一句,施夷清有沒有上新人榜,施夷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而施夷清卻毫不在乎的溫言道:“我修為較弱,可能不配出現在新人榜上吧。”
“人可不能過於謙虛啊,孩子。”音如吟的聲音回蕩在屋內,她緩緩走進來,她給了施夷清一個眼神,施夷清對著師傅說帶著銀夫人去她的屋內學一下刺繡。與施夷清去了她住的地方。…。。
屋內擺放著兩盆綠梅,是她徒弟給她的,她極為的珍惜,可惜現在都枯了,看來南方的綠梅,不能去示意北方的環境。
“南方的綠梅到了北方總有水土不服的時候,隻是等不到開花的時候,綠梅便已經凋零了。”音如吟澆著花,慢悠悠道:“施夷清,你喜歡綠梅嗎?”
施夷清癡癡的瞧著那都枯了的綠梅,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婉柔般的溫柔笑意,她道:“我最喜綠梅,兒時家父帶過我與秋兒去過蘇寒州,一次一眼,我便喜愛上了綠梅,兒時最愛,現在也不曾該。隻是可惜凡事過於清奇便不久留於世,我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說罷溫柔的笑意還在臉上銀鈴婉轉,那溫婉一笑,恰似枯落的綠梅重新恢複了往日盛開。
音如吟瞄了一眼,珊珊開口道:“內心高興,有人裝的出來,也有人失去不到死,不結束那約束的偽裝。”她笑顏又無奈道:“施夷清,經曆的回憶是忘不了,洗不去的,明明大家都忘了,卻有人還記得。”
音如吟又道:“你這身上這件弟子服飾都有好多破洞了,你不打算換一件嗎?”
施夷清連忙說道:“縫縫補補還能穿,再則我也不需要這麼多弟子服飾,左右都是一樣的,穿出去叫人笑話。”說罷她連忙出去,去師傅那繼續研墨。
崔則瑢正好摘了在後山之中的一朵山茶花,他見施夷清來了,將東西遞過去,笑嘻嘻道:“這山茶花特彆的豔麗而又明清,你戴在鬢發上一定很好看。”說罷連連將東西放在施夷清的手上。施夷清手中的山茶花過於的明豔卻又很清湛。山茶花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斷頭花,體麵的到來,也是體麵的離開。
施夷清先是愣了一下,謝過崔則瑢後連忙說自己去做事。施夷清來到極少人來的淨水湖,溫婉的坐下來,看著湖麵中的自己,不覺的嘴角還那般溫柔的笑意,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是施夷秋的,她要做的就是讓施夷秋變得比自己還要好,施夷秋有著自己的本質與本性,但施夷清覺得自己是不需要有的。
施夷清微微的將那山茶花彆在自己的鬢發上,她的笑意更為明清卻絕對的清玉之美。
她覺得妹妹會喜歡隻能偷偷的放在自己妝台的屜子底下的櫃子,這可能就是她第一次的私心吧。她忽然覺得崔則瑢也是個值得依靠的人,她覺得孟茗兒很幸福,如若自己是孟茗兒的話,說不定也會有著自己的脾性、性子與天性呢。
浮月城的苒釧對於這個墨姳禾也是沒聽說的表情,她看向自己的父親,澹台長明連忙對著大家解釋道:“墨姳禾,是江湖之上的神秘美人,也被大家戲稱為紗月美人,聽聞將要成為下一個成為溫柔烷境的人,但見過的人卻是極少,再則墨姳禾一出現幾乎都是在殺人滿門,許多人都奈何不了她,沒人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苒釧還想著問什麼,冷水來到浮月城要接瀲王妃回去,苒釧差點發脾氣,被爹得及時止住,苒釧一臉不舍的回去了。
回到王府後的苒釧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也沒胃口,她都懶得想要知道為什麼就連吃飯冷水都要在一旁盯著,氣得直接摔碗,“冷水,你不盯著我一會,你是會死麼!”
冷水也是識趣,讓人收拾了一下,換好了新菜這才緩緩退出了屋內,苒釧都要被煩死了,身上的衣裳繁瑣,府中的大小事情都歸她管,她是真沒想到府中能有這麼多的破事!
外頭有人敲了敲門,苒釧不耐煩道:“冷水你給我站在屋頂上去!”
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不是冷水,是端王妃‘商紫語’,苒釧連連起身有些不太會行禮,端王比瀲王早封王,雖然兩個王見麵的時候不用行禮,但王妃之間,瀲王妃就是要給端王妃行禮。
端王妃倒也不在乎這點禮節,這都是給外人看的,她進去後連連關上了門,苒釧偷瞄了幾眼,這端王妃連一個侍衛、護衛都不帶,苒釧對自己的修為有自信,但端王妃的自信又是從何而來?
端王妃笑盈盈坐在苒釧麵前,眼見苒釧不高興,她也是關心問著,苒釧擺了擺手,道:“還能因為什麼,這楚蕭翽讓冷水待在家中保護我,我很想知道誰會在王府行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