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則瑢仔仔細細的聽著北明皇帝的話語,乍一聽好似什麼問題都沒有,崔則瑢又問道:“那陛下昨兒去找了嗎?”
“找了也沒找。”北明皇帝淡漠道:“本來是要去找的,後來看著天色有些晚,皇宮內偏遠的景色,昏暗的很,所以走著走著,朕便回去了,沒有繼續找,今兒才知道那潘兒死了,實在是可惜了。”…。。
“是啊,的確可惜。”崔則瑢接話又問道:“雖然夜色燈火通明,可惜偏遠的景色過於灰暗,也難怪陛下不願意去了。但陛下一向這麼喜歡聽曲嗎?”
“朕的朝堂亂的很,當然要聽一些曲才好舒心。”
崔則瑢不由的產生好奇,道:“這樣啊,天雍國與北明國的戰亂也是在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在戰亂之前,陛下一直喜歡聽曲,隻是我不明白,什麼曲子讓這人這般的癡迷,連陛下都無法去分神。”
北明皇帝輕微“啊”了一聲,道:“那潘兒原先唱的不怎麼樣,本以為魔界女子就會唱那些靡色之音,但也是沒想到那潘兒當真是與眾不同,聽她唱的曲那才是享受,隻是可惜人已經死了,不然也要讓你聽一聽,潘兒的天籟之音,簡直無法去好好比擬的。”
“要是死人還能開口的話,那似乎很好啊。”崔則瑢又問道:“陛下,潘兒姑娘的屍體在什麼地方啊?你又是在什麼地方看到潘兒姑娘的屍體的?”
北明皇帝有些彆過眼神道:“朕讓下人們去找那潘兒的時候,潘兒不在,朕便行思著應該是外皇宮外頭還沒有回來,等了一個時辰,這才下人來稟告說是潘兒死了,屍體是在水湖的中央被發現的,朕便去看了看的確如此,內心惋惜,後來我讓人趕緊放棺材裡頭了,一個妓女能有這般的殊榮,也是死後的好福氣了。”
崔則瑢冷冷道:“潘兒姑娘可能不會稀罕這樣的好福氣了。”
北明皇帝與他對視,崔則瑢的火藥味有點重,北明皇帝不敢冒然對著崔則瑢動手,但凡是一個國家君王都能知道崔家崔則瑢的名字,誰不知道身後的靠山一個花夫人一個是銀夫人,北明國本身的國家處境就不是很好,現在便更不用多說了。雖然說鄧蘊菈的身後是她的師傅,但好歹是在君王麵前,她都隨意行禮敷衍,這也能說明北明國如今是什麼樣的國家了。
鄧蘊菈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道:“陛下,這崔則瑢出言不遜是不是要罰啊。”
鄧蘊菈完全斷定北明皇帝沒有這個膽子,可如果不罰的話那也不是,身為皇帝麵子最大,誰都不能忤逆皇帝,就算是落魄的國家,那這位君王也不能讓他人下了自己的麵子。
北明皇帝本身便是女子,垂簾聽政都是太後做的最多,北明皇帝本身權利就不多,眼下還被人下了麵子,又被鄧蘊菈不斷去言說,北明皇帝的確想要罰,不過她根本沒有這個膽子。
崔則瑢背後的勢力不是她與母後可以比擬的,再則崔則瑢也是知道的,也難怪對待一個君王他也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有人罩著,怎麼可能會害怕?
崔則瑢如今就要用這些勢力,銀夫人高興還不及,怎麼可能會不認同呢?
北明皇帝也知得罪不起,卻又不得不罰,思慮了一下,也隻是一巴掌扇過去,不敢有其他的,而被打的崔則瑢也不在乎,一個巴掌罷了,難不成他還會在乎一個根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巴掌?…。。
崔則瑢淡漠道:“陛下這是不敢了?”
......
......
徐隼琥苦惱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道:“你說則瑢什麼回來?”
瀛臨燼雖然擔憂,但也很平淡道:“還是要相信則瑢,他在靜心修煉的時候都是不卑不亢,一副就算是計謀我也不怕的模樣,區區一個北明國還不夠。”說到北明國的時候,瀛臨燼差點就憤怒了起來,好在脾性也忍住了。
“難道我們三個人就這麼乾等著?”羨闞玩弄著茶杯,老是想著那崔則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瀛臨燼道:“人都在北明國了我們難不成還能去搶不成。再則我們又如何知道,崔則瑢的在北明國什麼地方,這樣事情都是要想的,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準備,一根筋去北明國找人吧。”
羨闞絕對道:“估計他一定去找北明皇帝去了。”
徐隼琥疑惑道:“他好端端去找什麼北明國皇帝啊?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嗎?!也不自己死在那,在北明國邊境的時候就被刺了一劍,又去北明國皇室找北明皇帝,怎麼可能一個巴掌就完事了!”
瀛臨燼冷靜分析道:“從則瑢被刺傷的來的這麼人看,銀夫人與花夫人的世界影響力本就不小,要是崔則瑢真在北明國又出了什麼意外,那苟且活著的北明國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徐隼琥擔憂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崔則瑢什麼時候回來?”
外頭有人大喊道:“少爺回來了!”
崔則瑢一副殘花敗柳的模樣,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少,隻是神色不太好,被竹心攙扶著,崔則瑢都不知該什麼去言說,像是在極力的掩飾什麼一樣,痛苦不堪。
音如吟見笑容易這般難受本想著上前安慰崔二震連忙製止小聲道:“你要是去安慰那不叫安慰,那叫刺激,還是讓孟茗兒去吧,好歹也是將要過門的妻子,崔則瑢不會不給她麵子的。”
音如吟本想要反駁,但聽了聽崔二震的話還是讓孟茗兒去念愫閣,將其餘人都在大殿之內,不包括北明國的聖女和魔界的昧寥之,少年不懂事便罷了,家人要是不懂那又要被其他的名門正派一頓大做文章,崔家與南崔門就算是不煩,音如吟也很煩,雖然音如吟也是讓二人留下來的,二人之中一個要回魔界看嫣姐姐,一個要回北明國找師傅有事。音如吟就沒有強求了。
前往跟著崔則瑢一起去的竹心、施夷清都不願意說發生什麼,鄧蘊菈與昧寥之也是早早離開不想讓人問起來。至於青燈步搖與金步搖也沒心情隨便說事,青燈步搖都閉嘴了,那身為養子的金步搖便什麼都沒有說。
崔則瑢卻不讓任何人來,讓竹心看著,連銀夫人想要來看看都被拒之門外,可見在北明國怕是受到了什麼不小的刺激。他的神色也難堪,銀夫人也很難去形容,用她們時代的話語的便是如同屍體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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