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璃待在嵇門許久,被人強製帶回了晉寒王府,她可是王妃,什麼事情她都要管,她肚子沒個反應皇帝與皇後都對她淡淡的,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她待在王府節儉不少的開支,補不上的銀子,她也拿著娘家的銀子補上了空缺。
白淡與花竇兒都不在,也沒人伺候她,嵇璃隻是不知道為何她連晉寒王府的大門都出不去,嚴格上來說不是不能出去,而是不能出去,她要是出去了,那些下人的命都要死。南胤瑧祈很了解嵇璃,嵇璃有一個很致命的弱點,那便是與年輕時候的花夫人一樣心腸太軟。
家中簡直就是密不透風,什麼消息都沒有,白淡、花竇兒不在,她都不知道那兩個人去哪了,侍女想要上去伺候都被她趕出了雪霜彆院。嵇璃好奇歸好奇,但如果日後她知道的話,她會讓自己回到那一天,哪怕一輩子都不知道那消息。
施夷秋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人是活著的宿謹!她被嚇了一大跳,還問出了話來,“你不是被古鳶殺死了麼!怎麼還活著?!”
宿謹慢悠悠的“啊”了一聲,道:“原來你看見了。我還以為是什麼躲在屏風後麵,原來是你啊。”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施夷秋破口大罵道:“平時見你的時候那麼厲害,對付一個古鳶,就這般的脆弱了?真是沒用!”
施夷秋緩和下來後,道:“這是什麼地方?瞧著還真是一個華貴的院子。是你自己給自己準備的?你跟那個叫古鳶的是不是達成什麼交易?”
“是不是,都不是重要的。”宿謹慢條斯理道:“重要的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魔界?”
施夷秋一臉淡漠道:“這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古鳶的事情,你都覺得是不重要的,那便沒有什麼是讓你覺得重要的事情了。”
宿謹倒上茶,喝下一口道:“你跟我結束交易關係的,我們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這茶水涼了,我給自己煮一壺新茶去。”
施夷秋一閃而過一絲的蹙眉,很快轉圜,臨走前宿謹隨口來了一句:“犀兕死了。”
施夷秋瞳孔放大,被嚇得愣住了,她想著不是才要去治療犀兕的腿麼,怎麼一睜眼的功夫人就死了?施夷秋對於人突如其來的死亡,完全沒有辦法反應過來,媚兒姑娘的死她估計早就忘了,可是犀兕的死不一樣,犀兕是什麼身份,姐姐是告訴過她的,如今犀兕一死,不知道晉寒王妃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宿謹端上茶水後,似有意無意道:“估計就算沒人說,晉寒王妃也一定會知曉。畢竟天雍國的徐婕妤最近總是往宸妃娘娘的承順宮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施夷秋太疑惑,這宿謹怎麼可能連這種事情都知道?這是沒可能的事情。
宿謹就沒打算把話說透,麵對施夷秋的疑問他也不回答,隻是讓施夷秋好好歇息,火氣過於旺盛的話,人估計死的更快,施夷秋又問他是什麼意思,宿謹道:“字麵意思了。”…。。
施夷秋被宿謹救回來後身子就怪怪的,烏鬼城這個地方過於邪門了,如若能見到姐姐的話,想來姐姐一定會知道這烏鬼城到底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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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了許久,瀲王與苒釧的婚事也被大家得知,銀夫人想著轉移小容易的注意力於是便告訴他苒釧成婚的事情,崔則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就是一臉愣住,他正在思考他的這個半母到底還有多少的事情瞞著他,銀夫人連連說道:“這次並非我有心瞞著你,隻是你人在西髂國,天雍國的事情,我也不太好給你遞消息,再說了不過婚宴罷了,但你也要去,婚宴在明日,在你眼裡苒釧也是你的夥伴啊。”
崔則瑢眼神一抬,道:“你怎麼能知道的這麼快?”
銀夫人笑了笑,道:“天下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是你通風報信的?”
“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
崔則瑢猶豫過後開口道:“銀夫人,我怎麼相信你。”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不過是知道罷了。”銀夫人一下子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輕輕捂了一下嘴,道:“呀!玩脫了。”
崔則瑢一下子愣住了,銀夫人起身道:“你的未來,要有人犧牲,不管是誰。說不定有朝一日我也不在了,可我身後的勢力,永遠幫襯著你,你也等於是我的血脈,我永遠將你視為我的孩子。”
竹心有些神色慌張的上前稟告,銀夫人蹙眉道:“這般慌慌張張還有之前那安定的心麼,好好說話!”
竹心連連看向崔少爺的臉色,鼓起勇氣道:“崔掌門死了!”
“死了?”銀夫人一臉疑惑的起身扶著紅木小桌子,這次崔則瑢不再信任銀夫人,他看向銀夫人的眼神都是質問,銀夫人緩緩坐下自證道:“崔心殺的死不關我的事,我一心都在你的身上,是沒有精力可以分神管其他人的。”
崔則瑢選擇不相信銀夫人,哽咽著對著竹心問道:“爹爹……現在……在什麼地方……?”
竹心趕忙回答道:“崔掌門正在暢鳴閣中。”
崔則瑢臨走前對著銀夫人滿目絕望道:“……銀夫人。我不再相信你了。”
銀夫人慌張起身喊道:“小容易!小容易!————崔則瑢!崔則瑢!我都是為了你好!崔心殺真的不關我的事!”
————崔則瑢!小容易!崔則瑢!小容易!小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