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初來江湖之淤紅坊(7)(1 / 2)

餘行歌 蓮降花 4798 字 5個月前

玉河臨安穩的坐在另一側的柱子邊,而玉河淩坐在那上麵,緩緩開口道:“小花夫人對我們花無有些偏見,倒不如借著鐘家人的事端將小花夫人帶來花無,也是讓他了解自己娘親的一個近路。”

胭琴瑟跳下來連連提醒道:“主上,你可省省吧。小花夫人是為一個叫犀兕的人才來的西髂國,聽說那個叫犀兕的人一條腿斷了,為此小花夫人跟著其他的夥伴來到了西髂國找淤紅坊坊主,淤紅坊離我們花無並非遙遠,難不成要讓瑟哥帶小花夫人來?且不說小花夫人願不願意來,他身上定是帶著江南霹靂子,雖然對於我們而言不值一提,但也是個麻煩的事情,花夫人與我們最是深刻之舉,她的孩子若是對我們有所抵觸,那便有些難了。”

玉河臨突然說道:“有人來了。”

四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外麵,隻見崔則瑢緩緩的走了進去,他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心裡懼怕不已,為了趕緊找到犀兕治好她的腿,崔則瑢試著大膽了一次,活生生的來到了花無之地。

而在來之前他設好了法陣,不會讓施夷清有危險,隨手也將自己的披風蓋在了施夷清的身後,才鼓起膽子來了花無,可崔則瑢眼睛出了點問題,花無並非亮堂,但是卻讓他的眼睛極為的不舒服,他忍著異樣,道:“我想找到犀兕,你們有辦法嗎?”

玉瑟塵一下子出現在崔則瑢的身後攙扶了一把,崔則瑢眼睛中的疼痛實在是忍不下去,被活生生痛暈了過去,他的身子如同火爐一般燒的厲害,怎麼都退不下去,難受至極,怎麼都醒不過來,渾身滾燙,一直抽搐,花無的人都沒法子匆匆找來了天翾嵐,天翾嵐本是看到銀子份上,瞧著傷者是崔則瑢倒也給了幾分顏麵,至於這個事情要不要告訴銀夫人那是另一回事,要是銀夫人知道了事情又要不同了。

她把了把崔則瑢的脈,道:“下手之人也夠狠的,那人往崔少爺身上放置了一種名為蠱淡清的毒,這種毒可謂是難解,它的解藥西髂國是會有,但極為稀有,隻有西髂國的皇室才有製作解藥之一的草藥,礙於西髂國皇室給不給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胭琴瑟問道:“那這種毒一般是什麼地方才會有?”

“並非在此的世界。”

天翾嵐轉頭一看是可以跟自己父親相比較的五大神醫之一的木洛陽,清玉與俏麗的結合,溫婉又儀態萬方,裡頭身著墨綠色衣裳,穿著淺綠色紗衣,上頭並未有花紋,極為的素雅。而外頭穿著白色鬥篷,她走過來,也不給崔則瑢把脈,而是直接說道:“蠱淡清對於我而言倒是沒什麼,不過是信手拈來罷了。冒昧一句,花無內可有淤蠶草?”

玉河臨有些臉色一紅,胭琴瑟大膽道:“自然有,我屋內放置著許多,現在拿來嗎?”…。。

木洛陽頷首胭琴瑟連連離開去拿東西,天翾嵐隨口一道:“真是不明白崔少爺的心思,為了一個女子的腿,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麼,簡直是得不償失、徒勞無功,白費了愚蠢的傻氣。”

木洛陽替著崔則瑢回答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亦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崔少爺又不是口蜜腹劍亦口惠而實不至,他與花夫人一樣都是值得交好的友人,花夫人與銀夫人當初口碑載道,崔少爺又是初入江湖的赤子之心,一片赤誠,這也總比酒囊飯袋、口不應心之人要好得多了。”

木洛陽有著一股可望不可即的氣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木洛陽亦是讓人看不懂,她涇渭分明,看得懂勢力,也不參與,為人虛懷若穀、做事懂禮節、明事理,是個易容易與人交好之人。

天翾嵐瞧她不順眼,道:“木神醫說得好,可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便好。畢竟借花獻佛這種事情,是個人都會做,木神醫一定不喜借刀殺人,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木神醫一直都明白。假仁假義的模樣,可彆光是做做啊。”

麵對天翾嵐的陰陽怪氣,木洛陽依舊笑臉相迎,不反駁也不怒罵對方,全然一副聽取彆人建議的模樣,聽彆人說話還微微的頷首著,一點都沒看出任何的蹙眉變化,甚至沒有一閃而過一絲絲微微蹙眉著。木洛陽時常彆人說成虛偽,但她從來都不介意,該行禮便行禮,該頷首便頷首,從來都不反駁彆人的話,也在彆人眼中是個軟柿子。

胭琴瑟拿來淤蠶草後,木洛陽將它研磨成粉,從腰間處拿出一小瓶子倒出她特製的水與成粉後的淤蠶草混合在一起,她起身又轉身,對著大家說道:“雖然醫者不分男女,但男女授受不親,這製成的淤蠶膏必須抹在崔少爺身上,隻是身為出閣的女子,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哪位男子可以來擔待一下。”

玉瑟塵接過木洛陽手中的東西,歪腰跪在崔少爺床邊,他問是否是全身都要抹,木洛陽無奈一笑,道:“是啊,自然全身都要抹,不然我為何要做這麼多的淤蠶膏。”而後她轉身道:“屋內留著我與玉瑟塵、天翾嵐便好了,其餘人還請先出去,崔少爺畢竟是人,兩個女子與一位男子已經夠了。”

胭琴瑟一臉不情願的走了出去,臨走前喋喋不休道:“我便罷了,主上與玉河臨都是男子有什麼關係?倘若要是說有關係的,被兩個女子看著不是更讓人難以接受麼,況且一個出閣的女子,和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你覺得這對於小花夫人毫無影響嗎?被謠傳出去,還以為花夫人的孩子在做什麼苟且之事呢。”

“你是不是晦氣啊。”天翾嵐是絕對不可能吃虧的人,她懟道:“這是怎麼了,全然顧著崔少爺了,這可真是竭澤而漁、解不了後顧之憂,這花無沒了花夫人的確沒用,這麼多的人,都是殺戮決定你們的腦袋,蠢鈍如豬的東西。”…。。

三個男子全然沒反應,他們不會因為幾句話就被刺激到,反而胭琴瑟一下子就要跟天翾嵐動手,要不是玉河淩攔著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

天翾嵐挑釁似得剜了一眼,胭琴瑟氣盛的是真的想要動手,木洛陽在一旁連連勸著,說著崔少爺後兩個人都不敢繼續,銀夫人是兩個人都惹不起的,況且花夫人與銀夫人關係匪淺,銀夫人與史斐玉又有著往來,誰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互相爭論,沒完沒了。

木洛陽說著西髂國的豔麗夜色,可謂火樹銀花不夜天,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的,隻是崔則瑢能不能聽得到便是另一回事了。玉瑟塵塗上東西後崔則瑢的氣色好了不少,沒有那般的滾燙了,天翾嵐出於不想看男子裸體的心理坐在一旁翻看書籍去了。

木洛陽突然來一句話,似有意無意般道:“崔少爺的身子當真奇怪,諱莫如深四個字都無法去形容崔少爺的多災多難,隻是崔少爺的脾性估計要膠柱鼓瑟許久了。下毒之人狡兔三窟,本事不小,隻是不足以要了崔少爺的命,看來下毒之人很是謹慎,那人估計也知道要是殺了崔則瑢那可是一場堪比花夫人更為史無前例的腥風血雨。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罷了,說多了也是無益的。”

木洛陽的話留有餘地並未說完,而天翾嵐沒有興趣,隻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沒有過大的表情變化,隻是微微的眼神閃爍。玉瑟塵情緒絲毫無變化隻是心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打著對於崔則瑢而言有利的算盤。不過他一向墨守成規,能不能做到也要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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