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榻子上開口想道:“你們說第四的試煉會是什麼?第一關是冰地,第二關是洞穴,第三關是毒藥,那這第四關又會是什麼?”
羨闞搖了搖頭,表示想不明白,“管這些也沒什麼用,南胤玄門的試煉每一年都會變化,不單單是考官,雖說也有試煉類似的時候,不過我家人倒是從未見過。”
崔則瑢抿了抿嘴,道:“來都來了總不能打退堂鼓。如若你們過了靜心修煉,往後日子想做什麼呀?”…。。
徐隼琥搶先一步說道:“當然是進宮看妹妹了,我有個妹妹在天雍國當皇宮裡頭的嬪妃,是個婕妤。”
崔則瑢默默問道:“是景麗宮的徐婕妤?”徐隼琥頷首後,崔則瑢也不再多嘴,和親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還是閉嘴吧。
夜晚崔則瑢獨自一人待在大大的夾板上,一個人站在那裡,他扶著那結實的木質扶手,神色微微一變,他小聲的痛哭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因何哭泣,可能是在他知道娘親的死不簡單的時候,也可能是在自己的一切都在許多人的算計之下,他似乎有些艱難。
他隨後利落的擦乾眼淚,剛一轉身便瞧見了犀貞,他嚇了一跳,笑嘻嘻道:“犀貞,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歇息。”
犀貞盯著他看了一會,崔則瑢有些不明所以,他傻愣愣的看著不說話瞧著他的犀貞,而犀貞身後緩緩出現一個人,犀貞依舊淡漠的介紹道:“她叫犀兕,是我的妹妹。”
犀貞與犀兕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不相乾,犀貞烏黑長發完全不束發,眼神與萬劫不複的深淵毫無一絲一毫的區彆,反觀犀兕臉上掛著清笑,深藍色的青絲,明眸皓齒,那雙眼炯炯有神,與犀貞一樣算是美中極品。不能說是男女有彆隻能說是在旁人眼中若不是細細說明,根本不會有人意識到這兩個人會是兄妹。
崔則瑢長得像花夫人,花夫人那可是數一數二美到極致的女子,與銀夫人不同的是,花夫人身上的有著一種溫婉又俏皮的美,二人都是極致美人中的翹楚。而崔心殺長得也不差,那也是英俊,年輕的時候可謂玉樹臨風、星目劍眉,完全沒有哪家的小姐是不喜歡他的。
有句話說得好女子像父親,男子像母親,崔則瑢便是就長著花夫人一樣而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他有著花夫人反應力,卻也有著花夫人那單純仁厚的脾性。
崔則瑢對著犀兕打招呼,而後道:“我來這感覺一下晚風,夜色的風,讓人舒心,也讓人安心。我先去歇息了。”對著二人行禮後,崔則瑢立刻走開了,淚痕還沒有消失,夜色暗暗想來也不會被人發現了。
崔則瑢待在屋內突然一隱形鳥出現在他一側,隱形鳥控製了崔則瑢所在的屋內,除了修為比這個隱形鳥的主人強,否則強行偷聽的人怕是非死即傷了。崔則瑢自然知道是誰的隱形鳥,他坐在紅木椅子上和方才不同的是有些慢條斯理問道:“死絕了?”
聽完對方的話後崔則瑢不覺暗暗露出喜色,伏魔大會一事成了崔則瑢心裡頭的結,媚兒姑娘的死是他心裡頭的刺,似乎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如若再不做出改變,他身邊的人,隻會一個又一個的死去,也不知崔則瑢是否是無力的無奈,還是無助的憤怒。
他這裡倒還算是相安無事,嵇璃那又出了岔子,嵇家來了一封家書,嵇璃就跟省親一樣,幾年都回不到家中幾次,她從小就是家中掌上明珠,雖說家人待她是好,但最後婚事也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好歹也算是給彆人當妻。…。。
白淡這次興高采烈的端來一盆嵇璃喜歡的花,那是蘇杭的綠梅,但此時的嵇璃沒有那個精力可以去分神了,白淡一向不比花竇兒會說話,就算說了也時常惹嵇璃不高興,麵對神色凝重的嵇璃,白淡不知該說什麼好,她也隻能乾著急,什麼法子都沒有。
她找個說辭,小心翼翼道:“主兒,上回咱們私藏的鹿茸快吃的差不多了,奴婢做了碗靈根蓮藕,主兒要不嘗嘗?”
嵇璃放下家書道:“從母妹被淘汰了?”
白淡微微彎曲著腰,低下頭道:“是,孟茗兒小姐被淘汰也不哭也不鬨,換做一般人簡直就是鬼哭狼嚎、沒個安生,孟茗兒倒是個能幫襯崔少爺的。”
嵇璃扶著一個金絲繡製鴛鴦樣式的枕頭,她神色淡淡道:“還以為在孟門的時候被寵壞了呢,畢竟孟門女眷也就她一個,兄長疼惜,弟弟喜愛,姨母與姨夫都疼愛,換做是嵇門女眷的確隻有我一個,可惜除了弟弟,兄長也是好控製人的,每次一見都讓我無比惡心與憎惡,從前多少的親情,關上門都要兵戎相見了。”
“白淡,你方才說做了碗靈根蓮藕,正巧我有些餓了,你端來給我吧。”白淡連忙應著,連連下去,而在白淡走後嵇璃才一臉看見什麼不乾不淨的眼神望著紫檀木子桌上的家書,神色充滿了不安。
她將家書放入了火盆,看著它焚燒殆儘,眼看它高樓起,眼看它高樓塌。嵇璃刮了刮茶杯,抿了抿嘴喝下去,也耐不住她那不安的心,她喊了一聲“白淡”,正巧白淡剛端上靈根蓮藕,連忙問主兒怎麼了,嵇璃質問道:“今兒誰點的香,怎麼聞著這般的難受!”
白淡放下後道:“主兒,這是……晉寒王派人點的香,說叫靜心香,奴婢聞著也沒大礙,便給主兒也聞聞。主兒若是不喜那咱們點清淤香吧。”嵇璃頷首後,白淡連忙將那香給拿下去,嵇璃擺弄著靈根蓮藕而後慢悠悠吃著。
嵇璃讓白淡準備好轎子,記得是從嵇門過來的時候坐的轎子,那個轎子才是可以回家的轎子,白淡小聲應著,偷偷摸摸去準備,嵇璃思量著南胤瑧祈去暗殺人也要許多日子才能回來,這幾日還是回家吧,南胤國的日子真不知為何這般的難受。
嵇璃穿好一身嵇門的民族服飾,她是南胤國的鶯淤族人。鶯淤族人一向擅長調製香料與唱曲,這些東西對於旁人來說沒什麼,不過是消遣的玩意,但對於他們而言那也是致命的好東西,不過嵇門的兄長不怎麼允許她穿著鶯淤族的服飾,此次回去想來也會鬨出不少的事情。
白淡不比花竇兒明白主兒的心思,話也說不到點子上,好在戾宿(su)那她可以得一些給主兒,要不然的話,主兒就算不嫌棄她,她也會有一些暗自不安的情緒,長期以往對於白淡而言是沒有好處的。
嵇璃身上銀質互相的碰撞在一起吟吟作響,她督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白淡,才想著問轎子便到了,白淡也立馬變回伺候她時候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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