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璃“害”了一聲,珊珊開口道:“犀貞不過一孩子,能出什麼風頭,難不成還能像南胤瑧祈與庫舜洛似得又是殺人又是創建新的幻境麼。再則你們魔界不也是不怎麼出現在人族的視線裡了麼,又有什麼可擔憂的。”
“你是清閒,犀貞對你而言,就像是我對慕奕那般,不過不管額娘還是娘親,都不能讓他們叫出口,你也是心憂這個,但其實你不必對犀貞過於好,終歸南胤瑧祈算不上是個手乾淨的,至少比我們臟了許多,那簡直不是一點半點,你不怕反噬嗎?”最後一句話夜胭直接陰陽怪氣也不怕就這麼一句話讓嵇璃跟她翻臉。
嵇璃氣定神閒絲毫不慌,道:“東方弈是個良善之人,是個好丈夫,好君子,好夫君,史斐玉的命是真的好,可惜了東方弈對妻子這般的好,也不曾納妾室,一生一世一雙人,東方弈渴求的真是簡單,咱們要的就不一樣了。”
夜胭似得一根細細的刺狠狠地紮了一番,可麵前的人與她有些相似也與銀夫人極為的相似,她怒不形於色,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們要的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得了該得了嗎?得了你想要的嗎?一路走來你是真的高興了嗎?”
嵇璃緊緊握著紫檀木椅子的扶手,強行淡定下來,瞳孔還沒有成為極為明眸的紅色,這點事她還能忍下來,她清淡冷笑道:“那你呢,你想要的終歸是得不到的,那東方弈心裡有你嗎?你何必自作多情呢,你得了自己想要的嗎?得了自己想要的夫君了嗎?你什麼都沒有得到,成了魔界的夜胭姑姑,不是你自己希望的,是翟舟淤給你的,你並非想要,而是你想要讓東方弈看到。”
兩個人句句刺入人最為脆弱的地方,因為兩個人都知道對方那最後的軟肋在什麼地方,又是誰。二人互相對視,眼眸中,夜胭透露的是不甘神色,嵇璃透露的是得意而後快感瞬間消失。
嵇璃緩緩從袖口拿出一繡著鴛鴦和睦恩愛無比的帕子,故作不經意間放在那小小的紫檀木桌上,夜胭一下子就怒了,她猛然站起身,眼眸中怒意不再掩飾,她毫無禮數的指著嵇璃,就像是一個潑婦一般,不帶著一絲一毫的理智,她怒道:“你怎麼會有這個帕子!說!是不是你從東方弈那搶來的!果然曾經是庫舜洛的情人,當真卑賤、低俗無比!”
嵇璃不慌不忙的看著夜胭無比失控的模樣,她不由的心裡暢快得意,她施法變出一把圓形扇子來,那扇子上繡著白色百合花,那絲線都是銀色,樣色為東方既白,她扇了扇,又停下細細把玩著,道:“這扇子的樣式當真漂亮,你喜歡嗎?”
夜胭怒氣衝衝,目不轉睛死死的剜著嵇璃,而嵇璃也不惱,又扇了扇道:“不論我怎麼跟你說,你也一定會認為我與東方弈有著私情。”…。。
嵇璃未說話被夜胭連連打斷嘲笑道:“東方弈大方慷慨,為人君子,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是南胤國的該有的淑德麼!”
嵇璃道:“你身為魔界夜胭姑姑怎麼能給一個門派的大師兄做妾室呢?況且女色礙於修為啊。”
夜胭反駁道:“亡國之女的朝淳公主都能給赤元帥做妾室,我為什麼不能給弈哥哥做妾室,這不公平。”
嵇璃故作長歎一聲,道:“少年郎是好,你沒失去過,可你也沒得到過,患得患失有什麼用,難不成這樣那東方弈就會疼惜你了?白日做夢說癡話,這話我聽著便罷了,讓旁人聽了,怕是也對寧皛門會不好,你如若真是為了東方弈著想,那你就應該老老實實躲得遠遠的,你可魔界的夜胭姑姑,也不怕晦氣。”
夜胭氣得直發抖,她強行淡定道:“你今兒的衣裳倒是比以往張揚不少啊。”
嵇璃一襲嫣紅色衣裳,外頭穿著嫣粉色紗衣,上頭繡著的白色百合花花紋栩栩如生,波光粼粼般的照耀著,這樣好的料子與繡工除了天安城的花鋪子家,幾乎無人能撼動。她輕輕動著身子,鬢邊那鈴鐺般清脆的步搖,吟吟作響,仔細一看那是牡丹樣式的步搖,掛著清脆的銀質流蘇,擺動間顯得嵇璃膚如凝脂,而她的心思也在不斷的動著。她甚少穿得這般的張揚,平日裡的衣裳不是素色就是素色,看不到一點的豔麗,今兒來見夜胭穿得這般的豔麗,隻是鬢邊戴著步搖與發釵、發簪依舊是銀質,看不到金質,可見習慣還是改不了。
嵇璃不覺露出得意之色,又從袖中拿出一盒香料,笑吟吟道:“這是史斐玉送給我的,說是薩瀾索卿淮國的香料,我素來喜愛花果香,這香料實在是不喜。來,這盒襄蜜魂心香,就送給夜胭姑姑,還望夜胭姑姑不要介意我說話時候的大膽。”
夜胭的眼珠子都快要長在那盒襄蜜魂心香裡了,本身那壓製住的怒氣一下都沒了,她像是得到稀世珍寶一般接過嵇璃手中的襄蜜魂心香,她神色一變,道:“靜心修煉的事情便不多說了,況且犀貞與慕奕,定會相互幫襯的。”
嵇璃無意道:“彆是自相殘殺、反目成仇就好。”
夜胭也不惱,把玩著那盒香不放手,“你可彆貧嘴了,咱們做咱們的事,就好了。”
嵇璃笑意滿滿自是知道夜胭是什麼意思了。果然還是來找與自己有些相似的夜胭姑姑最好的。
魔界當中魔尊待在寢宮都一個月沒有召集嬪妃侍寢了,魔尊坐在榻上,神色沉重,蔣行不敢上去驚擾了魔尊,而漠之初了斷上前稟告道:“尊上,靜心修煉已到了第四關試煉,要使法子嗎?”
魔尊拿起茶杯刮了刮,淡漠道:“法子使不使不重要,左右也是夜胭偷偷摸摸嫁禍給翩雪的事,跟本尊無關。”
“尊上,那偷雞摸狗的事情,咱們又不是做不得,倒不如來個一了百了。”蔣行卑躬屈膝,本想說好話,結果一句話就被魔尊趕出去。
漠之初冷眼瞧著,蔣行是忠心耿耿的,但那些話,實在是有些忠言逆耳了,不過翟舟淤也不是沒有做過,他的信仰不是神也不是佛,他隻信任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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