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則瑢想來想去便與媚兒姑娘在樹上休息,可轉眼間又聽見一腳步聲,這次的腳步聲很雜,分不清是男子或女子,他與媚兒警覺著,都不敢安心下來,死死看著是誰來了。
好在是多想了,什麼都沒有隻是普通的風聲,頓時舒了一口氣,媚兒姑娘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手絹輕輕擦過他的臉頰,她就算是很小的聲音,但那個聲音還是嬌喘似得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崔則瑢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客人還請彆在意,如今咱們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誰都推開不了誰。”媚兒姑娘的語氣更像是一種危險,他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妓院的女人都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危險嗎?
她瞧著他這一副正經又有含羞,擔憂的樣子,她來了興致,上來在樹上想要脫了崔則瑢的衣裳,他嚇得一用力一下子把媚兒姑娘給推到樹下去了,崔則瑢連忙跳下去看媚兒姑娘有沒有受傷,媚兒一點事情都沒有,她起身後靠在他身上,崔則瑢可沒經曆過這樣特殊的女人,媚兒姑娘到底很像銀夫人。
她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的箭從遠處一箭斃命,我親眼看見媚兒姑娘活生生死在我麵前,一時間我愣住了,等崔則瑢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出現在他眼前,還真是熟人,花無的胭琴瑟,她像是看不見那躺在地上的屍體一樣,冷眼旁觀完全不放在眼裡。
她一步一步向崔則瑢走來,“小花夫人,你這決定跟當年的花夫人簡直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啊,隻是可惜最後都會無緣無故的害死彆人。”
他不知道他該說什麼話,忽然之間一刀入在我們麵前,就那樣佇立地上,他往上轉頭一看,一身著銀黑色衣裳的男子站在樹枝上,轉眼間他飛下來,拿起那刀指著胭琴瑟。
“蛛絲毒網!”瞬間胭琴瑟招式出現了無數的纏絲,可對麵前的男子來說不堪一擊,一刀直接砍斷,絲毫不帶著猶豫。
崔則瑢連忙將霹靂子扔過去,最後遺憾的瞄了那媚兒姑娘一眼,及時拉著男子跑,他用著輕功,那男子也會,整整到了夜晚才好不容易擺脫胭琴瑟追趕後崔則瑢才放下心來,心裡頭想著那死去的媚兒姑娘,崔則瑢謝著那男子,問著他叫什麼。
“……張憬。”
“在下崔則瑢,江南霹靂堂崔家人,不過是跑出來的崔家人。”後麵話說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對方也沒說什麼,表情十分的冷漠,崔則瑢仔細看著男子的玉體很是健壯,更是魁梧,如若是個女子都會動心,女子便會覺得他是個可依靠之人。不過崔則瑢是個老爺們,也沒有什麼龍陽與斷袖之好,想來施夷家雙胞胎會喜歡。
崔則瑢想來一離開崔家突然覺得這江湖還真是許多事情摻雜在自己的身上,先是花夫人,再是小花夫人,如今一想來他卻更是十分好奇當年自己娘親那一輩的事情了。…。。
“你的刀叫什麼?”
“諳碎骨刀。”
張憬隨即看了他一眼,他道:“剛才那女人是花無的人,你十有八九是因為長得太像了。”
這句話讓崔則瑢不明所以,什麼叫做長得太像了?難不成當年的江湖有一大堆強者都是自己娘親的愛慕者嗎?自己的娘親他能記住的隻有娘親送給他的輕羅邊,其他崔則瑢幾乎都不記住了,那時的他很小,記不住的東西很多,可唯獨娘親送於他的輕羅邊他卻從來都沒有忘記。
張憬的目光一直看著他手中拿著的輕羅邊,他那樣的眼神他都快要以為他是誰的老相好了,直到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崔則瑢下意識的警覺拿起輕羅邊抽了過去,一點都不猶豫的,結果打到的人是銀夫人!他頓時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銀夫人算是他半個繼母,他娘親不在後一直都是銀夫人養著他,他父親對他十分的冷漠,那些妾室庶母更是大膽,銀夫人和二叔一向站在他這邊,而銀夫人雖然江湖上的人都說她是放蕩的女人,但崔則瑢來說是個很好的銀夫人。
不過銀夫人這突然出現也是把他嚇了個半死,誰家好人家在後背嚇人的?
“小容易,我給你安排的人感覺如何?”銀夫人那叫一個高興的,而且這身著的衣裳是嫣紅色薄露透衣裳,完全不像個繼母的樣子,她就連語氣都十分的妖嬈,姿勢更是可以跟青樓女子相比較。
銀夫人這麼一說崔則瑢也就明白了,搞了半天,這張憬是銀夫人暗查而來保護他的,他來了氣,起身氣衝衝道:“我崔則瑢是要自己闖蕩江湖,不需要有著崔家人的名頭!”隨即我滿臉不高興的跑開了。
銀夫人瞧著崔則瑢這樣怒形於色,立馬變回正經的樣子,冷眼看著張憬,“你惹小容易不高興了?”
“沒有。我隻是說長得太像了而已。”此話一出銀夫人直接連環巴掌已經上去了,沒有一點遲疑不決的樣子,這會子輪到銀夫人憤怒了,可臉上卻沒有怒發衝冠的情緒,還是那樣的勾人,但張憬被挨了巴掌更是沒有不服氣,畢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這句話說的太早了。
而崔則瑢來到了一湖邊,他就坐在那裡,情緒都十分的鬱悶,本以為自己可以在江湖上留下名字,可一來到江湖先是讓妓院的女子死在自己的麵前,又是被花無的追殺,為什麼闖蕩江湖會變得這麼的困難。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娘親,越說越是想念著她,可他透過湖邊瞧見的是施夷清,他仰頭一看,她站在他旁邊,她輕輕從身上拿出一條手絹,擦拭著崔則瑢的臉頰,她坐在他身邊安慰著崔則瑢,“崔少爺,其實有時候得知花輕嫋的事情未嘗是一件好事,闖蕩江湖也是一樣的。”
施夷清的話語沒有說服他,可她的話總是讓他覺得話裡有話,讓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見他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心裡的想法,她溫柔一笑道:“你如同當年的花輕嫋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聽你這麼一說,我娘親當年還是個女中豪傑。”
施夷清突然不說話了,她起身對崔則瑢伸手道:“走吧,膀子也找你很久了,我們走吧。”他將手放在她手上跟著施夷清離開,等著他的是施夷秋與膀子,膀子也是擔心崔則瑢,不過想來估計又是跟著施夷秋鬥起嘴來了。崔則瑢上了馬車也是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