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萱兒連忙搖頭道：“不，我從未如此想過，我知道你曾是一代天驕，定不會就此沉淪。”
蕭凡沉默片刻，緩緩側過臉，傾聽著古萱兒的呼吸聲，仿佛想要從中判斷她話語的真假，然後說道：“可如今我已雙目失明，靈根儘廢，再無翻身之日。”
蕭凡邊說邊微微仰頭，似乎在望向那已經看不見的天空，一臉的悲戚。
就在這時，周圍傳來一陣嘲笑聲。
“哈哈，古萱兒，你莫要被這廢人迷惑了。”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男子走了過來，滿臉的不屑。
蕭凡耳朵一動，眉頭瞬間緊蹙，隨後微微轉頭麵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沒想到堂堂的武帝強者，竟然成了一個廢物！還真是令人唏噓。”
同時，又一道聲，從左側，傳了過來，一名容貌同樣不俗的男子戲謔開口。
他眼裡帶著濃濃的鄙夷和嘲諷，嘴角掛著輕蔑的笑，“蕭凡，曾經你是多麼的不可一世，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真是老天有眼！”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地走近蕭凡，身上的錦衣隨著他的動作擺動，發出簌簌的聲響。
蕭凡側耳傾聽著男子的嘲諷，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緊握著拐杖的手關節泛白，他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趙陽，莫要以為我如今落魄，你便能隨意羞辱。”
趙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羞辱？你如今這副模樣，還用得著我羞辱？曾經的你，或許能讓我畏懼三分，可現在，你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
古萱兒氣得滿臉通紅，嬌喝道：“趙陽，你太過分了！”
趙陽斜睨了古萱兒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喲，古萱兒，你莫不是看上這瞎子了？跟著他能有什麼前途？”
古萱兒怒目而視，冷冷的開口說道：“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趙陽看了一眼古萱兒，又看向沉默冷峻的蕭凡，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如看蚍蜉。
他昂著頭，以一種極度輕蔑的姿態俯視著蕭凡，嘴角上揚的弧度充滿了挑釁：“蕭凡，你聽著，你現在是廢物，以後也是廢物，這輩子都彆想翻身！”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刀，直直地刺向蕭凡的內心。
蕭凡緊緊咬著牙關，腮幫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握緊了手中的拐杖，骨節泛白，雖然雙目失明，但那空洞的眼神中卻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
古萱兒怒不可遏，她向前一步，指著趙陽的鼻子罵道：“趙陽，你彆太過分！蕭凡就算落魄，也輪不到你這般侮辱！”她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顫抖，美麗的臉龐此刻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趙陽卻放聲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顯得格外囂張道：“哈哈，古萱兒，你這麼護著一個廢物，有何意義？不如跟了本少爺，保你榮華富貴。”
“無恥之徒！”古萱兒氣得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蕭凡猛地抬起頭，聲音冰冷如霜：“趙陽，莫要張狂。今日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來日我定加倍奉還！”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種堅定無比的決心，讓人不容小覷。
趙陽微微一怔，隨即再次大笑起來：“就憑你？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武帝強者蕭凡嗎？現在的你，不過是一隻斷了翅膀的鳥，再也飛不起來了！”
然而，蕭凡卻不再言語，隻是冷冷地站在那裡，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