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新的矛盾。
徐聲穀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今日到我徐家,說我妹妹私吞了顧家的銀子?你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你顧家有個屁的銀子能私吞?我徐家家財萬貫,良田萬頃,生意遍布整個南楚,我妹妹的嫁妝能買你十條狗命…”
“就連這套宅子也是我爹送給你的。她犯得著私吞你顧家的三瓜兩棗?”
侮辱性不大,傷害性極強。
顧家全體上下沉默臉紅。
心裡都罵顧誌敬蠢。
老爺這是腦子讓驢踢了,誰不知道徐家的財力。
你汙蔑徐姨娘一百條,一千條罪名都行,唯獨缺錢這事兒它說不通啊!
想當初徐姨娘還活著的時候,府上的日子過得多滋潤,時不時就給下人們添個菜,加點銀錢。
誰不念她的好。
再看看宋氏,嗬嗬,不吸他們的血就不錯了。
宋氏嘴唇慘白,心有戚戚的看向顧誌敬,這蠢主意是她出的。
顧誌敬忍著疼痛,什麼也沒回應,起身一瘸一拐的進了後院。
顧星晚能看懂顧誌敬的為人。
他這人自卑自負,敏感又虛偽。
更重要的是他是個迂腐的讀書人,腦子裡始終有著士紳階層的陳舊觀念,瞧不起商賈,更覺得娶了商賈之女是莫大的恥辱。
當官宦之女的宋氏出現時,他看到了人生的價值。
虧待糟糠是一點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