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舟老遠看到林聽晚下車,騎著自行車飛奔過去。
看到鐘建國幾人一邊往車
“多新鮮哪!我們林科長啥不會?
林科長有個大哥是汽車隊的,她很小就開始摸方向盤了,五年前就幫她大哥偷偷開過貨車。”
留神打聽的幾個人肅然起敬。
陸柏舟把自行車鎖在一邊,上車幫忙。
“桂花樹是從哪弄的?”
“七霞那邊一個村子,我們去參觀蘋果園的時候,發現路邊有棵野桂花樹。
林科長挺喜歡的,就跟村裡換了。
村裡還送了她一棵棗樹。”
“要種在院子裡?”
“對,林科長說一邊種一棵,這兩棵樹已經有些年頭了,今年就能開花結果。”
陸柏舟點點頭,挺好。
嘉卉說林知青在滬市租的房子,院子裡就有一棵桂花樹,一棵棗樹。
他們把桂花樹抬進去時,林聽晚已經在地上畫好圈。
鐘建國感覺棗樹那個坑靠牆太近了,“林科長,是不是應該把左邊那圈往右邊畫一下?”
“不用,那是酸棗。”和道旁苦李差不多。
鐘建國恍然大悟,“哦哦,那行。”
陸柏舟頭一次覺得鐘建國很討厭,他放下樹擦擦額頭的汗走到林聽晚麵前,“我有點事跟你說。”
林聽晚看了他一眼,什麼事這麼著急。
她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門,把門後的半塊磚扒拉出來,擋著房門。
順手脫下外套想像上次那樣把衣服放在椅子上,轉頭發現桌子側麵擺著個衣架。
她把外套掛在衣架上,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和陸柏舟倒了一杯白開水。
談吧,五塊錢的。
陸柏舟選擇了坐在林聽晚側麵,窗簾沒有拉開,他可以透過門看到院子裡的情況,院子裡的人看不到他,隻能看到林聽晚。
他把搪瓷缸的水一口乾了,放下缸子擦擦嘴,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你看我怎麼樣?”
“嗯?”林聽晚朝他看過去。
“我家在京市,爺爺奶奶當了點小官,身體還算硬朗。
我父親排行老三,上麵有個大哥二哥,都在外省成家立業,逢年過節就是派個代表回來過節。
她在京市跟我家走得挺近的。
我排行老三,上麵兩個哥哥還沒結婚,
我平時作息規律,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就,就是偶爾抽幾根煙,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戒。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這是要卸磨殺驢?林聽晚輕笑,“給嘉卉找好退路了?”
“沒有!嘉卉在食品廠做得很開心,不想回城。”陸柏舟見林聽晚誤會了,急得滿腦袋汗。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真沒想過拿你當擋箭牌。
其實上次問你什麼時候來這邊,領導要跟你麵談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
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
“就是發展到那一步了,不是因為阿貓阿狗。
是,我承認,領導給我介紹了對象,可我一次都沒去。
我對那些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條件再好又如何?
我奶奶說找我喜歡的就行了,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要磁場相同,觀點契合,其他的都不重要。
介紹人說她們長得跟天仙似的,我都不信。
她們怎麼可能會比你好看。
哎呀,我的意思你懂的吧……”
林聽晚喝了一口水,望著窗外忙著種樹的人幽幽道。
“陸柏舟我才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