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回家,發現遊向西鬼鬼祟祟的,一個男人跟他擦肩而過。
他飛奔過去拉住遊向西的胳膊,掏他的兜。
“爹,你乾啥?”
大隊長一巴掌拍在遊向西腦袋上,剛才那個人是劉勝利的兄弟,混黑的。
他的錢這混蛋也敢收。
“把錢給我退回去,不然我沒你這個兒子。”
“我去~~我去~你彆生氣。”遊向西捂著腦袋朝村口追去。
遊向南,遊石頭結伴回來,拍拍雪走進門,看到老爹愁眉苦臉的叼著煙袋鍋。
遊石頭顛顛的跑上前,掏出煤油打火機給他點煙。
“你倆跟我進去。”大隊長端著煙袋鍋進了自己房裡。
遊向南捅了一下遊石頭的胳膊,“你又惹爹了。”
“你才惹爹,我現在都開始學習了,爹提起來就高興。”說起這個他就生氣。
媳婦說向南在學習。
結果他去他房裡發現那混蛋真的在學習,學得還挺快的。
他還在學小學的內容,他已經學初三的東西了。
回去找他媳婦抱怨,他媳婦讓他每天加學一個小時。
本來就不多的自由時間,又減少了一個小時。
袁孝珍從廚房出來,看了他們一眼走進房裡。
兩兄弟連忙進去。
“爹,遇到啥愁事兒了,跟我和向南說說。”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幫你分分憂。”
袁孝珍給兩人一人沏了一搪瓷缸糖水,塞到他們手裡。
遊石頭,遊向南麵麵相覷。
上次娘給他們沏糖水,還是十歲之前的事情了。
今天這是要乾啥啊?
他們心咋那麼慌呢?
“石頭從小就愛吃甜的,季桂花摳,舍不得買糖,也買不起。
你來我這裡頭回吃到糖的時候,做夢都在笑。”
“我知道,那次是向西給我喝的糖水,娘有話你就直說,彆拐彎抹角的。”我真害怕,遊石頭喝了幾口糖水壓驚。
今天這糖水咋恁苦。
遊向南看到他娘看過來了,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你剛生下來那會兒,向東總鬨脾氣,你三歲那年過生日,他偷偷把你騙到菜地把你臉掐爛了,石頭帶著隔壁二狗子跟他打了起來。
他們倆比向東小五歲,綁一塊也打不過向東。
村長路過發現向東快把石頭和二狗子掐死了,拿鞋底子揍得他嗷嗷叫,撒腿跑了,石頭和二狗子才得救。”
“娘,你到底想說什麼?”遊向南一頭霧水。
“這麼多年我和你爹總往我娘家跑,以前就覺得是跑順腿了,過段時間不去就難受。
那次聽了聽晚的分析,我們才明白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聽晚說得對,不管是兄弟姐妹,還是父母孩子,都隻有一輩子的緣分。
你們這輩子是兄弟,小時候互相幫助,長大了也該互相幫助。”
大隊長媳婦鋪墊完了,看向大隊長。
大隊長抽了一會兒煙袋鍋才開口,“你們走的一條路,向西走的另外的路。
向西今年有望提副主任,隻要廠子還在村裡,他的前途就有保障。
他前途光明了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以後廠子做大做強,需要官場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