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不經念叨。
剛提起盛於藍,盛於藍就來了。
盛於藍走進辦公室,沒發現藍湘的蹤影,掃了一眼辦公室的人,“藍湘呢,我要和她談談頭花合作。”
“藍湘沒時間。”遊向西指指於勝利。
“你和於科長談,我們旁聽。”
“也行。”她就是想找個負責人而已,廠領導都行,盛於藍拉開麵前的椅子坐下。
跟她並排的陳建國立即移到對麵與林聽晚,陸柏舟,於勝利遊石頭並排而坐。
林聽晚給盛於藍沏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
盛於藍看了她一眼,開門見山,“於科長,我們紅星小飾品廠生產的頭花很受市場歡迎,你們賣那麼高價,很快就會賣不出去……”
“不勞擔心,我們沒有興趣和仿我們產品的人合作。”
“什麼叫仿,我們的頭花和你們的頭花顏色不一樣,商標也不一樣。”
“你們頭花的顏色是受我們的啟發,名字裡就多了一個小字,這叫……”
於勝利一時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來形容。
林聽晚回到自己的位置,小聲提醒他,“打擦邊球。”
“對,打擦邊球,你們踩著我們的頭花往上爬,小心栽跟頭。”
“市場那麼大,你能做,我也能做,不瞞你說,我已經在隔壁村子掛牌,我們紅星小飾品廠也是社隊聯合辦廠。
於科長,要是來我們廠,我熱烈歡迎。”
遊石頭把手裡的搪瓷缸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當著他們這麼多人挖於勝利,當他們是死人嗎?
“急眼了,這麼快就急眼了,你們是不是玩不起?”盛於藍笑得花枝亂顫。
“於科長現在過來,我可以給你可觀的分紅,晚了隻能當普通工人哦。”
“你省省吧,我不會棄明投暗。”
“行,你們飾品廠倒閉那天我看你怎麼哭。”
盛於藍撂下話揚長而去。
陸柏舟輕手輕腳出去。
於勝利有點慌,“她的頭花賣那麼便宜,我們肯定乾不過,咱也降價吧。”
“我同意。”遊石頭附議。
“我也同意降價。”遊向西附議。
“同上。”陳建國附議。
林聽晚靠在椅子上,喝了兩口白開水,“我不同意。
盛於藍想玩,那咱們就陪她玩玩。
最近市場上銷量最好的十款頭花,加大生產。
上次那一套新款,繼續做。
不管對方怎麼做,咱們就堅持一個原則,永不降價。
因為我們的頭花值得。”
大家覺得沒毛病。
“未來一段時間咱們的頭花銷量會下滑,隻要頂住就是晴天。”
林聽晚的自信,激勵了在場的人。
跟那個冒牌貨乾到底!
陸柏舟回來,在林聽晚耳邊低語,“她剛才去了肥皂廠和關心磊爺爺套近乎,被曲老太趕走了。”
“是嗎?”林聽晚暗歎,盛於藍原來是個愛走捷徑的人。
直到老教授們以後重返崗位,想在他們落魄的時候結識,以後靠他們飛黃騰達。
書裡這個時間段,關心磊和關教授已經掛了。
她摻了一腳送藥送糧食保住了他們的命。
給牛棚的教授安置了清閒的工作,每周偷偷去送一趟糧食。
從第一趟起,送去的糧食一直是她和隊友均攤的。
同是天涯淪落人,隊友願意儘一份心,她沒阻攔。
他們有了共同的秘密,捆綁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