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品損耗率降下去。
瞿主任也是這麼想的。
司機把高縣長送到縣委大樓。
瞿主任目送李國明上了縣長的車,和林聽晚藍湘一起回村。
他和遊向西溝通了一會兒,顛顛的去找高縣長。
高縣長剛沏了一杯茶,還沒喝看到瞿主任上門了。
以前他對瞿主任那老頭兒沒啥印象,最近幾個月他經常見到瞿老頭兒,發現那個老頭兒特彆愛哭,還特彆難纏。
今天肯定又是為修路而來,市裡還沒給準確答複。
“剛才坐你們車上那個年輕人是誰?以前沒見過。”
“李國明,林科長的姑父,滬市人,以前購買過我們廠裡的產品,這次過來買禮盒,順便考察。”
“你咋不早說?”
“李國明同誌和林科長一樣低調,我沒找到機會……”
“林科長是叫林聽晚?”
“對!”
“她到底是乾啥的?”
“我們公社
“怎麼說?”
“哪兒需要往哪兒跑。”
“為什麼藍湘是廠長。”
“我也不知道,特意打聽過,沒打聽出來,不過據我觀察,林聽晚在廠裡有話語權。
她高中畢業後進滬市棉紡廠當了一段時間會計就下鄉了。
目前她的工作在她小姑手裡。
她小姑林冬雲這次也過來了。
昨天我們一起吃過飯,林冬雲是個爽利健談的女人,有見識。
初中畢業。
林聽晚是她帶大的。
李國明也很健談,在機械廠上班。
他們一家人都很低調,林聽晚相當低調。
要不是上次女知青到公社告狀,提到藍湘和林聽晚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公社還有個叫林聽晚的知青。
藍湘倒是聽說過,她是軍嫂,又是紅星廠的廠長,來公社彙報過工作。”
高縣長點點頭。
接下來又到了瞿主任的表演時間。
高縣長一邊喝茶,一邊看他演哭戲。
手下有這麼一員乾將,真是頭大。
公社財政緊張,縣裡也緊張。
還有不少廠子等著撥款,他一分錢恨不得掰八瓣花。
紅星廠剛起步,他投入的真不少了。
他不喊停,瞿主任就繼續哭。
把八輩子的苦難都翻出來說一遍。
又把村民八輩子的苦難拿出來說。
兩個小時過去了,高縣長處理完手裡的工作。
“行了,你彆哭了。”
瞿主任也不想哭,不哭是真不給啊,抽抽搭搭表態,“我們公社好不容易建了廠子,您得扶一把。
不然開春林聽晚就把廠房建市裡去了。”
就問你怕不怕。
高縣長抽煙的動作一頓,“消息可靠嗎?”
“去年年關,林聽晚來市裡辦事三天就想接觸市領導。
那段時間市領導忙,沒功夫接見她。
過完年他們總有閒下來的時候,一旦林聽晚和市裡接觸上,哪裡還有我們縣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