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憋著。”
“……”
這邊剛安靜,遠在幾千裡之外的肖清讓不斷揉鼻子。
“營長,你彆揉了,再揉鼻子就揉爛了。”
“老子也不想揉,它總癢,癢得邪乎。”
“可能是今天沒帶藍知青照片出來,沒看照片的緣故。”
“……”
“營長,你回去煮點紅豆吃。”
“吃那玩意兒乾啥?”
“紅豆解相思。”
“胡說八道。”
“王摩詰有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你去給我弄點紅豆。”
“我弄不到。”
“在啥地方,我親自去。”
“在你夢裡。”
肖清讓一腳踢在他小腿肚子上。
尚春山揉揉腿肚子,“營長,你這動不動就踢人的毛病真應該改改。
我皮糙肉厚踢一腳沒事兒,小嫂子細皮嫩肉的能經得住你這一腳?”
“……”以前不是沒改過,改不了,做夢都愛踢人。
“尚春山,你最近有點鬆懈。”
“我每天加練三個小時還叫鬆懈?”
“隨便你吧,反正陸柏舟又不是打我身上。”
“陸營長為啥打我?”
“把照片帶出來,不是你教我的?”
“你……”真無恥。
那天他看到營長拿著藍知青的照片愛不釋手,團長叫開會,他離開的時候把照片放進口袋。
自己隨口說了句,“營長還帶小嫂子照片出門啊。”
怎麼就成了自己教他。
難怪總被陸營長揍。
他欠揍。
攤上這麼不要臉的上級,尚春山隻能認命。
晚上回去再加練半個小時,回頭挨揍的時候能多挺一會兒。
他沉下去,叼著蘆葦管子往旁邊遊。
遠離營長,遠離是非。
肖清讓:“……”
這裡的夜晚又黑又冷。
林聽晚的空間驕陽高照。
她去洗了一把臉強行喚醒身體,憑空出現在顧嘉卉家裡,用深色布料把臥室牆上窗戶擋住。
把軌道裝好,外牆做好後,合上暗門。
清理乾淨留下來的痕跡,回空間睡到自然醒。
出現在自己家時天還沒亮。
做好早飯,自己吃完後,把顧嘉卉和藍湘的早餐溫在鍋裡。
把自行車推到外麵,鎖上房門騎車去村長家,發現村長起來了,順便給顧嘉卉請了一周假。
自己請了半天。
村長準了。
她離開時村長家小兒子,大隊的記分員吳耀慶拎著一個小袋子追出來。
“林知青,這點糧食你捎回去,湊合吃吧。”
林聽晚感激涕零,哽咽道,“謝謝。”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相處,林聽晚發現陸柏舟給顧嘉卉找的三大靠山中最靠譜的是大隊長。
大隊長乾實事。
盯自己的房子隻是看了兩眼。
盯顧嘉卉的房子盯得很仔細。